锦衣朝雨依旧是虚晃一招,向着十五岁的朝雨而去,却是在最后一刻,被红莲地心火猛然打了出去。
红莲地心火的火舌卷的很高,将十五岁的朝雨与大白牢牢护住,朝雨站在三人中间,青色的衣角在烈火的映衬下,染上了几分铁血之意。
她冷眼锦衣朝雨后退数十步,嘴角微微一弯,嗤声一笑,
“看来,你的目的便是前来让朝雨这个人,彻底的消失在世间了,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你对他,倒是深情的很。”
她们三个的确是互不相干的三个生命体,但十五岁的朝雨不同,她不是她们,而她们一定是她。
若是她死了,她们三个,亦是会消失在世间,多少因果线也没用。
锦衣朝雨擦去嘴角的鲜血,冷眼看向朝雨,
“若是能够活下来我自然是想的,可终归不能让你这般讨厌的人,继续去坏夫君的大事。”
朝雨轻轻一笑,
“我坏他的事?恐怕他希望我活下来还来不及吧!”
她这句话说完,那锦衣朝雨脸色微微一变。
朝雨轻轻一笑,
“若我猜的不错,你那夫君掌控因果,时间,空间,三种大道,距离创界造世只一步之遥,就差我手中的生死了吧!”
纵使身负轮回令,她一个人打这红衣的家伙还有这锦衣的家伙都是吃力,又怎么会是景坚的对手?
她可是记得,自己之前总是被那人往死路上逼,可他却是总留着一线,给她打开忘川的机会,好像是在怕她真的死了。
朝雨低声一笑,若是如此,恐怕也是能解释,为何这红衣的家伙色厉内荏,根基不稳,景坚却一直任她逍遥,放任她称尊称帝了,为的,可不就是今日请君入瓮,想要在她们身上,得到这生死道意?
锦衣朝雨看着朝雨,忽然笑了,
“怪不得夫君最看重的是你。”
她做事,全凭夫君指点。
红衣做事,恣意妄为,尽看心情。
而唯有面前这个家伙让她在她身上,隐隐看到了夫君的影子。
运筹帷幄,好似世事都在她手中一般。
朝雨听罢轻轻一笑,眸中意味不明,
“那我还要感谢他的看重了?”
此地空间,除非景坚放人,他们根本不可能出去。而她们在此地停留的时间越长,对于因果的影响便也越大,极有可能影响到整个天道运势的走向。
朝雨抬眸,看向十五岁的朝雨,眸中划过一抹沉意。
或许,如今只有她,能够觉定最后存在的这三个人究竟是谁?
可自己的存在,真的要交给十五岁的自己吗?
她心中思量着,忽然耳旁传来一阵阵笛声,笛声悠远,如怨如诉,如泣如诉。
是君念的笛声!
朝雨眸色骤然一亮,她没听错,是君念!
他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