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漫不经心的望着他:“孤要南齐,这关胤朝什么事儿?”
“温嘉言,你得记着,你已经不是胤朝的臣了,胤朝的江山存亡与你再无关系,孤要做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主上就不怕到时候胤朝和南齐联手,一起攻打西凉吗?”
“宣帝若当真有这魄力,那也无妨。”
景帝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开口:“再说了,南齐新登基的那小皇帝也没那个胆子对西凉动手。”
“至少孤活着一日,他就不敢与孤为敌。”
温嘉言默然不语。
入皇宫杀一国皇帝对他而言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南齐的新帝又怎么会不忌惮?
只他不明白这个男人的种种举动究竟是为何,还有他每次提起那位东秦皇帝时的态度
东秦和西凉之间隔了一个胤朝,理当没有什么牵扯才是。
景帝看他沉思,也不管他,施施然的起身走了出去。
他很好奇,胤朝的皇帝面对如今大难不死又回到京城的温嘉言,究竟会是个什么态度。
天色渐晚,云台殿内歌舞升平,赴宴的朝臣陆陆续续的开始到场。
庆阳公主便是在这时入了长乐宫。
长姝被禁足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宣帝派去给她治伤的御医就回禀说公主殿下忧思成疾,恐难长久,又见着她因为受了伤发热迟迟不见好,眼见着她一日日的憔悴下去,宣帝便解除了她的禁足,长乐宫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当年之事压在长姝心里从未有一日放下,那日受伤回宫,又和宣帝把话说开,她心情郁郁,这伤便也迟迟不见好。
庆阳公主踏入长乐宫,见到的便是湖边倚着锦塌看着一池湖水静静出神的长姝。
孤身一人,身边并无人伺候。
向来骄傲张扬的少女依旧一袭红衣,神色苍白而又憔悴,看上去比之往日却又多了几分内敛的沉静,整个人都清减了许多。
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庆阳公主唇角弯了弯,缓步上前见礼:“庆阳见过皇姐,请皇姐安。”
不待长姝有所反应,她不疾不徐的站直了身子,缓缓抬头,勾唇轻笑:“多日不见,皇姐身子可大好了?”
长姝抬眼看过去,皱了皱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告诉皇姐一个好消息。”
庆阳公主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脸色,轻轻一笑,显然很乐于见到她不太好的模样:“今夜父皇在云台殿宴请西凉景帝陛下,这个消息皇姐应当已经知道了吧?”
长姝静静地看着她,神色漠然:“如果你来见本宫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你可以走了。”
庆阳公主特意过来一趟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她这个消息这么简单,她笑了笑,从从容容的走到石桌旁坐下,动作优雅,体态婀娜,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极好的教养,尽显皇室公主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