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吗?”她被他掐着,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的脸色很快便涨得通红,呼吸渐有不畅,却不知何谓“求饶”,继续道,“给你戴绿帽子的人……可不是……我,你若生气……便去杀了那……那女人,顺便……解决了那个……伪君子!”
她将“伪君子”三字说得极重,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竟有几分狰狞。
突然,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觉有什么东西自口中喷出,喷在眼前人的手上、袖间。
她望着那乌黑的血渍,竟与他的青衫格格不入。
在这一刻,心口传来阵阵抽痛,强烈的刺激着她的神智。
她被他掐着,已无法呼吸新鲜的空气,此刻的窒息感,竟那般熟悉。
那是……死亡来临的气息!
“少爷,既然将她救了回来,便留她一命吧!”
就在这时,一道清冽的男音响起,有人突然出现,站在了司空堇宥身侧。
黎夕妤毫无气力去看那出声替她说话的人,却突觉掐着她脖颈的手掌微微一颤,力度似是小了几分。
“少爷,您若是再不松手,她可就要没命了。”那人又道。
恍然间,黎夕妤瞧见司空堇宥目光一滞,却仍是缓缓地……缓缓地松了手。
她猛地跌坐在地,又吐出大口的乌血,血迹染上衣襟,宛如一朵朵妖艳的墨莲。
“快来人,快去请大夫……”
“你,去将姑娘扶起来,先带她回客房……”
一时间,周遭嘈杂万分,是那人在出声吩咐。
黎夕妤重重喘着粗气,有人向她靠近,将她扶了起来。
她被婢女搀着,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随时都有可能跌倒在地,哪里还能迈得出步子!
就在这时,又有人走近她,是闻人玥。
闻人玥二话不说,将黎夕妤背在了背上。她步伐稳重,很快便走出了院子。
离开时,黎夕妤不忘回眸再去看一眼方才替她说话的人,但见那人一袭黑袍,目光淡然,看不出情绪。
而在那人身侧,方才险些将她掐死的司空堇宥,他眼底的光芒转了又转,神色竟有些复杂。
但凡有司空堇宥在的地方,便躲不过冰寒冷寂。
屋中只有两人,黎夕妤在床上躺了许久,不敢去看司空堇宥,便闭上双眼,佯装假寐。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后,大夫终于来了。先是伸手探上她的脉搏,而后又拨开她的眼皮,仔细观察了片刻。
“这位姑娘体内尚有一股毒素残存。”
大夫下了定论,却是在同一旁的司空堇宥汇报。
“先前检查姑娘身上的伤势时,发现她后脊处曾被利齿撕咬过。如今细细回想,应是犬齿无疑。犬齿本就含毒,加之这姑娘先前曾遭怒火攻心,潜藏在体内的毒素便因此发作……”
大夫细细解释着,却听得黎夕妤一阵心惊。
难怪她会口吐乌血,原来竟是背后的伤口作祟。
至于大夫所说的“怒火攻心”……她下意识转眸,望向默不作声的司空堇宥。
一眼便对上他漠然的目光,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少爷无需担忧,老夫这便开副药方,只需服用十二个疗程,这位姑娘体内的毒素,便可全清了……”
见大夫始终望着司空堇宥,全然将她这个当事人抛之脑后,黎夕妤不免有些郁闷,遂开口,“大夫,我这背上被撕咬的皮肉,可还能愈合?”
大夫终于转头看向她,一边摇头一边轻叹,“姑娘每日应当多出门走动走动,如此有利于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