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从男人嘴里听到这句话,楼时彧颇为震惊。
她是一直觉得这男人挺神秘的,父亲之前也说查不到他的真正身世,但真相居然在这里:他是一个失忆的男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沈衣是什么人,旁人自然更加难以了解。
“对,两年前我被一个人从海边救起,发现自己的衣角绣了个沈字,就随意地给自己起了个沈衣的名字。那人认为我是可造之材,让我接了不少活儿,当然,你们家给的酬金是这两年来最优厚的。”沈衣向大小姐交代了自己的过去,一方面是不想她误认为自己有的恶趣味另一方面也是防止施不凡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先向楼时彧打小报告,还不如由自己先给大小姐打个预防针。
“你的名字都不是真名啊,看来那个救了你的恩人来头不小。”楼时彧知道仿造一个身份不容易,那人必然是帮沈衣打点好了一切才让他出门挣钱的,“那你赚的钱是不是还要给他抽成啊?好可怜,你还放弃了三个月的工资。”
“这三个月工资我是为谁放弃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沈衣紧紧地盯着她,语气暧昧,神情却相当认真。
“别跟我讨饶。你自己放弃的,我不会补偿给你,我也没那么多钱。”楼时彧显然也是装傻充愣的一把好手,硬生生把话题转到钱上面去了。
“大小姐,经过那个国王游戏,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你看,钱旭儿都放弃我了。”沈衣偏不让她如愿,靠近了一步,伸手去玩弄她半湿的长发,“如果只是摸头发,应该不会起疹子。”
感觉这个执事对她的身体反应越来越了如指掌,还懂得逼问她对他的感情了,她找的难道不是执事而是贴身小情人?
被这妄想吓得浑身一抖的楼时彧从他手里拉回自己的长发,刻意又往后退了两步,干笑着指向凳子上堆得高高的书籍:“你不是来帮我整理书籍的吗?图书管理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