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神色凝重,如此说来,此事定不可小觑,不死之身,步步生花,还有那日凤羽所说尹花休十万岁之劫,这已不是普通神灵能够驾驭的了。
……
“仙君,慢点慢点”
身后是细细碎碎的声音,尹花休这边正躲在墙后张望着,前方是舞剑阁的一众弟子正在修复宫殿,而那冥河神君正悠哉悠哉地躺在那摇椅上,四周都是鸟笼,里面的鸟叫声清脆作响,手中牵着个捆仙绳,捆仙绳那边是音夕化作的鹏鸟,有了这捆仙绳,她便无法修成人形。
尹花休愁眉不展,如今可好,怕是这音夕难以在冥河神君手下逃走了。
身后的声响越来越大,尹花休不住地向后瞥了一眼,忽而发现上风仙君正浑身是伤被先前那两个天兵抚着往天雷殿的方向去,这次的伤明显是轻了几分,上风仙君隐忍着不发一声,脸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了。
“等等”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浮上,尹花休上前拦住道,”这不是天雷神君吗?你这是……”
“尹花休?”上风仙君即使如此,但看上去似是心情不错,“我去基山找青鱼了,你说的没错,那日在基山,与我相会的的确不是你,以前多有冒犯,还请您恕罪了。”
“不是”尹花休顿时慌了,“你去基山做什么?若是上风仙君对上次那事耿耿于怀你可以与我诉说,并且我也因为你而被颜渊打伤在青丘疗养数日,难道还不够你解一时心头之恨吗?”
上风仙君见尹花休如此激动,顿时忍着剧痛缓缓拱手说道,“仙子怕是误会了,我只是想要弄明白真相,并不是诚心想要与仙子作对的,这基山我养好伤后定然还会再去的……”
“你还是别去了!”尹花休打断道,“你受了如此重伤,一定要好生疗养,若不然遭遇什么不测……”
“那个仙君,我们还是速速回去吧,若是被神君发现了,可是不得了了。”
刚一停尹花休如此说,旁边那两个天兵顿时紧张地劝慰上风仙君,上次那一幕已经让两人心有余悸,这次倒是学乖了。
“也好”上风仙君艰难地扶住了两个人的臂膀,对尹花休说道,“如此先告辞了。”
尹花休望着上风仙君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这青鱼受不受委屈倒是不紧要,看上风仙君这样想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目前重中之重还是将音夕救出来,她这体型巨大容易招人眼,哪天被人的炖了吃了也不一定。
正想着,忽然听见背后一阵呼喊声,尹花休连忙回头望去,只见那废墟之中,当日悬在舞剑阁之上的石制巨剑突然站立起来,那石剑之上出现了一巨大的裂缝,那裂缝之上徐徐散发着紫气,只见他嗡嗡地发出了声响,像是有什么药挣扎地逃出来!
“封印被破了,封印被破了”
突然有人喊着,顿时人们大慌起来,纷纷散开向四方逃窜,冥河神君指示着弟子将自己的鸟笼尽数都收了起来,自己则是跳上了音夕的头顶,驾着她急急地飞走了。
尹花休不明所以,只见人四处逃窜着,心中一慌,惦念音夕的安危,急忙挤着人群向那舞剑阁走去。
砰的一声,只见那巨剑之上的所有石块都崩塌开来,那些石块将许多还没来得及逃走的人砸伤,惨叫声响成一片。
尹花休挤进人群四处寻找着音夕的身影,发现圆形场四周早已是碎石满地,此刻巨剑之上的石块正在徐徐下落,里面赫然露出了两把剑,一把萦绕着紫烟,另一把则是萦绕着金光,那金光不断地吞噬着紫光,似是制衡着那把紫剑。
尹花休望着那紫剑,忽而觉得一阵恐慌,她不知为何觉得,那紫剑就是为了杀自己而来,只见它不住地颤抖着,拼了命地向外冲,那石块都掉落了下来,只剩下两把相互交缠的剑。
凌霄殿内,玉帝揉着脑袋坐在那龙椅上,疲倦之态尽显。
天雷神君正立在大殿之上,满面激愤地说道,“玉帝,你可是要拿个主意啊!舞剑阁是我们天族血脉,是我们抵御外敌的强大后盾,如今轻易地被那妖女给毁了,即使是神帝作为靠山,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容忍那妖女在我们天宫胡作非为啊!前几日,那妖女竟然还冒充绯樱神君的手下,重伤我儿,玉帝,这可是大罪啊!”
“玉帝明鉴!”绯樱神君听罢哭喊地跪在了地上,整个人止不住地地抽泣着,“若不是天雷神君与我说,我当真是不知道还有这等事,幸亏天雷神君是个明事理的,要不然我有理也说不清啊!”
“玉帝”天雷神君也跪到了地上,一脸坚毅,“为了天族的安危,还请玉帝早下决断!”
“那依你看,应当如何?”玉帝抬了抬沉重的眼皮问道。
“将那尹花休斩杀,以绝后患!”天雷神君振臂道。
此话刚出,旁边的东风明君和西华明君俱是一惊,天雷神君向来是个直性子,心中想说的话定不会绕弯子,不过今日不同往昔,那尹花休已经上了天宫,并且身后还有神帝撑腰,怕是要杀她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