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彩石,灵力旺盛,这结界是穿不过它的,我也是寻了两日才找到了这么个漏洞,趁现在没人,我们赶快走吧!”
尹花休环胸望着这个只有半米高的五彩石,当真是有些不屑,然而还未等自己说什么,只见几人已经穿过那五彩石径直地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未曾有等待自己的意思。
身后传来了巡逻兵的脚步,于是也顾不上许多了,尹花休耐着性子弯腰穿过那五彩石,憋着满肚子的火跟着他们走去了。
宫外的一个四周围着礁石的小凹坑处,几个人围坐在一旁,老乌龟倒是很能找地方,此处隐蔽,又视野开阔,怕是没人能够发现。
“帝……帝姬,我……我还想回基山,我就是听说东海因为我出了战乱,所以我才回来。”龟壳慢吞吞地走到了尹花休面前,笑着说道。
“爱回不回”尹花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想是你竟有这般身份竟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此刻龟族埋伏在城外,大战一旦触发我们基山会怎样?被大水淹了你知道吗?十万年前就淹了一次了,这次我可不会让这等事情发生了,敢情就你会水!”
“我我我……我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龟壳愧疚地低下了头。
老乌龟心疼着自己的大孙子,摸着他的脑袋说道,“瞧我这可怜的大孙子,没事没事,不怕昂,淹了就淹了吧!下次不淹不就得了!”
“老乌龟,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尹花休薅住了老乌龟的一根大胡子,怒气道,“你信不信日后我把你绑在太阳底下晒个三五个月?”
“哎哎疼疼疼”老乌龟抓着自己的一把胡子递上,那也总比拽着一根强,“我错了错了,我都这把年纪了你看看,你就迁就一下我嘛!”
尹花休手一松也不准备再计较了,想是龟族向来是不喜战的,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只不过不知道颜渊跑到哪里去了,那个东海之眼究竟是个什么地方,竟也能引得天上地下的神帝侧目。
正想着,尹花休抬头望了望老乌龟,这才突然想起,这老家伙在东海呆了一辈子了,定是知道些细情的,于是凑到了老乌龟身边,尹花休问道,“你可知,东海之眼是什么地方?”
“东海之眼?”老乌龟一听,眼睛都直了,“那我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我年少时一直镇守在此,没人比我更熟悉东海之眼了!”
“哦”尹花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东海之眼可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特殊之处?”老海龟眯了眯眼,那两丛眉毛都快将它的眼睛遮的看不见了,“东海之眼曾经是存放定海神珠的地方,我可是定海神珠的镇守者,但自从被那战羽吞了之后,我这个镇守者也就没用喽我们对老龙王也是存着愧疚之心的,所以我大孙子被抓进来三万年了,我儿子也未曾对他们发动过一次战争,只是不停地向东海索要人,老龙王一直推脱,实则是护着他的女儿!”
难得老乌龟如此正经,尹花休倒是有些动容了,失信于他人便要受到如此煎熬,这老龙王看上去也是个糊涂的,想是不受些教训便也不能感悟到什么,而后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敲着龟壳的脑袋说道,“你说说你完好无损为何就不能回家报个信呢?”
听罢,龟壳忽然委屈的泪眼汪汪,“帝姬你是知道的,我素日里是最老实胆小的了,那三公主知道我是爹的儿子,便每日来欺辱我,我爹知道了,虽是心疼我,但是也是无计可施,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为了想到自己能够逃过此劫,才出此下策,否则……否则我定时要那三公主折磨致死啊!”
听后,尹花休当真是气的不行,想是那三公主恃宠而骄,蛮横无理,竟也是受这老龙王的宠溺,如今将性命当做儿戏,将愚弄他人当做乐趣,简直是让人难以忍受。
龟壳委屈之余,忽然猛地抬头,定定地望着尹花休,慌着神,“对了,我来时就看见爷爷被绑进龙宫里,我一时心急就尾随其后,等待了三日也没能将爷爷救出,所以就忘了告诉爹我回来这件事了!想是……想是……”
“怕什么?”尹花休抬眼望了一眼龟壳,随后倚在那礁石之上,眼神锐利地说道,“反正你爹也不会因为你而贸然出兵,三万年了,你就不要高估你自己的地位了!”
龟壳一听,顿时那眼泪就流出来了,“帝……帝姬,你这么说让人家怪伤心的!”
“你给我憋回去!”尹花休忽而嚷道,将龟壳吓的一激灵,连鼻涕带眼泪一起给甩了回去,“有些事情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我现在连自己身世都搞不懂,我掉过一滴眼泪吗?”
龟壳听了,崇拜地望着尹花休后,顿时低下头默默地为自己打起了气。
而就在这时,老乌龟忽而笑嘻嘻地凑了上来,“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捂住了自己的胡子和眉毛,老乌龟接着说道,“我儿子当真是不会轻易出兵的,但是如果他老子被抓进来了,那就是关乎龟族荣辱的大事了,我进来之时,是特意派人给我儿子透露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