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于女子而言是多大的羞辱人尽皆知,大伙儿也都讳莫如深避之不谈。
今日文姜遽然提起此事,激的晞尧咬牙切齿,又气又恼,吩咐身旁伺候的婢子道:“莹清、珑香,去给我狠狠掌她的嘴!”
鱼儿躲在桌案后头瞧着这一幕,都要看傻了去。
晞尧虽是侧福晋,是有权利责罚自己房中所有人的。可文姜也是正经主子,她无大错得了晞尧的打,如何肯罢休?
府邸里伺候的下人也不是痴傻的,虽说得了晞尧的令,可谁人又敢真的为难文姜?
鱼儿偷摸瞧着,自晞尧发令后,满殿的奴婢齐齐跪了地,叩首齐声道晞福晋息怒。
文姜双手抱臂横于胸前,气定神闲道:“你还当这是你年府呢?雍亲王府最重规矩,我犯了何错,你要下人与我动手?”
晞尧横了文姜一眼,忽而发难,抬手用力一记耳光掴在了文姜面上。
文姜吃痛之余更惊讶不已,她捂着发红的面颊瞪大眸子睇着晞尧:“你敢打我?我必将这事儿说与主子福晋去,你”
“谁瞧见我打你了?”晞尧看一眼跟在文姜身后的婢子,语气轻浮问道:“你瞧见了吗?”
那婢子侍奉在文姜身侧,可到底也是南殿的婢子,皆在晞尧管制之内。她哪里敢得罪晞尧?
于是只得摇头不做声,文姜看在眼里急了,推搡了那婢子一下,骂道:“你跟着伺候我许多年,她不过入府一月,你怕什么?”
鱼儿正瞧着热闹,忽而觉得小腿一阵阵发麻。
她蹲在桌案后久了,难免有些抽筋,想着动作轻些活动活动腿脚,却不想方一松泛起来,小腿就不受控向前弹去,直踢在桌子腿上,震落了置在上头的那樽琉璃花樽。
随劈啪一声刺耳巨响,诸人目光被齐齐吸引而至。
鱼儿正已无比尴尬的姿势半蹲在地上,她冲着诸人挤出一记苦笑,摆一摆手道:“奴婢该死,奴婢这便将这儿收拾干净。”
说着豁然起身,浑将自己小腿酥麻这事儿给忘了去。
这一起身,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朝地上哉了下去。
真真儿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她这么一折腾,反倒令晞尧与文姜的争执停了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又同时将目光凝在鱼儿身上,异口同声道:“你是何人?”
鱼儿慌张从地上爬起,跪在二人面前磕了一记响头,俯首不起道:“奴婢是被指来洒扫的婢子,粗手笨脚的惊了主子,奴婢该死!”
文姜看了鱼儿须臾,发出娇嗔的笑声上前搀扶她起身:“那你方才可都瞧见了?”
鱼儿脸上抹着煤灰,可还是怕自己被晞尧认出来,于是刻意别过脸去不让人瞧见自己:“奴婢只顾忙自己的事儿,什么都没看见!”
文姜听她如此说登时变了脸色,甩开搀着她臂弯的手定声道:“你可想仔细了,你要是没瞧见,我等下便告诉崔嬷嬷你在我房里做了些什么,可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