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醒时分,鱼儿仍觉得头疼欲裂。
她躺在软和的榻上,额头敷着浸了冰水的素巾,觉得口渴,哼唧了两声,巧在有人递水给她。
她狼吞了几海口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一扭头,见竟是佩儿含笑瞧着自己。
佩儿佩儿!?
怎会是她?莫不是自己又入了雍亲王府,这
“你可醒了,我昨夜见你那模样可害怕得紧。”佩儿搀扶鱼儿起身坐在榻上,贴心替她掖好被角,一脸隐秘打趣儿道:“青格格允你歇一日,今儿个你不必当差。”
“青格格?”鱼儿死死按压着紧绷着的太阳穴,摇头晃脑道:“我不是漏夜逃出府邸了吗,怎么”
“你还说呢,有这好事儿也不早与我说。”佩儿贴在鱼儿榻前坐下:“我倒没看出来你与四爷是旧相识。昨日你饮醉了酒,是四爷将你背回了府邸,他还许你留在青格格房中伺候,往后不必再做那些粗苯活计。咱们又能在一块儿了。”
“不成!谁和他是旧相识?”鱼儿从榻上挑了起来,一璧系着衣衫的扣子,一璧催促佩儿道:“你替我瞧着门口有没有动静,我收拾好包裹这便走。”
佩儿拉她一把:“你还往哪儿去?”
“不走留在这等死吗?晞福晋本就恨着我,她要是知道她与四爷大婚那日是我与四爷饮了一夜的酒,她还不得拆我的骨头喝我的血?”
“不会了不会了。”佩儿手下生力,硬将鱼儿按在了矮凳上坐下:“我听伺候晞福晋的婢女说,四爷昨儿个将你带回府邸后就宿在了晞福晋房中,一夜未出。她入府头次侍寝,高兴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寻你麻烦?”
纵是佩儿如此说,鱼儿仍不敢安心留在雍亲王府。
胤禛分明说要护她周全离京,怎又将自己掳回了府邸?
年晞尧要对付自己多得是法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以后如何还会有好日子过?
她不顾佩儿劝阻一径收拾着自己的包裹,佩儿在一旁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直到后来子青也来了,鱼儿才肯停下手中的忙事。
“你还要走?”子青将门合上,刻意压低声音与鱼儿说到:“我可要被你害死了。你告诉四爷是我将你放走的,他虽未责怪我,可这事儿要是传入主子福晋耳边儿要我如何交代?”
鱼儿努力回忆着昨日夜里的事儿,这才想起,原来胤禛借着自己饮酒醉了,问了自己许多事。
而她一沾酒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倒将子青供得一干二净。
她心中有愧,满是尴尬向子青挤出一记笑颜,福礼道:“青格格莫生气,要怪就怪胤禛他”
话没说完,子青忙捂住了鱼儿的嘴:“不可直呼王爷姓名!”
鱼儿本想去寻胤禛问个清楚明白,奈何他此时已入了宫,寻不见人。
这么一闹,自己成了府邸里的焦点,无人不识,风光透了。
可这风光,断然不是鱼儿想要的。
晞尧自然也看不惯她的风光,如鱼儿所料,她终还是寻着自己来了。
她是掌南殿事的侧福晋,要入何人的房是不必打招呼的。
彼时鱼儿正与子青、佩儿说着昨日夜里发生的奇事,晞尧一推房门,如常恣肆入内。兔兔飞uuf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