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庄稼汉落座之后,反复询问了好多次,确认了林越分文不收并且还负责药钱之后,才让林越开方治病。
“食盐九钱,泡汤三碗。每喝一碗之后,用手指或着筷子戳喉咙催吐,这般三次之后,就不会再感觉到痒了。”
食盐?催吐?这方子能?庄稼汉很是怀疑,迟迟不肯离去。
林越见此,挑了挑眉说道:“这位大伯,此药方保管你能痊愈。若是不信,可以叫人来做个见证。不管用的话,我立马关了药馆,如何?”
庄稼汉连忙摆摆手:“姑娘严重了,我这个病得的很是蹊跷,你便是治不好也无妨。我信你便是,现在就治!”
没想到这个庄稼汉还算是纯良,林越很快便让罗大力将泡好的盐汤端了出来,待庄稼汉喝下去之后,便在一旁指导他催吐。半个时辰过去之后,庄稼汉的痒意全无。当即,便向林越再三感谢,甚至还从怀里掏出了十个铜钱,非让林越收下不可。
“大伯,这三日义诊分文不收,还望您切莫做出让我失信之事。”
“姑娘仁心啊。”见林越态度坚定,庄稼汉也不好再坚持下去,怀着感激的心情回到了家中。只是在回家的路上,时不时地告知他人林越的医术神通。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有不少原先就蠢蠢欲动的人前来求医。
很快,第二个病人来了。这人年纪不大,约莫着和罗大力差不多,三十出头的样子。刚一落座,便立马向林越诉苦水:“姑娘,我就住在医馆的隔壁,前几日就想着找你看病,怎奈家中一贫如洗,连半个铜钱都掏不出来,今儿瞧着你开设义诊分文不收,小小年纪,可不敢诳人。”
林越撇了撇嘴,先前庄稼汉穿的那般破烂,都没有像这般哭穷。心里当即便对来人不喜,只是出于医者的本份,没有显露出来。
仔细询问了病状,原来这个后生耳朵老是会痛,特别是季节交替之际,更是疼的厉害,甚至还会流脓水。林越让他伸出右手把脉之后,瞬间了然。此人肾经虚火,只需要服用加减八味丸之后便可痊愈。
得了药方,拿到药之后,这个后生拔腿就走,生怕林越在后头追着问他要钱。
“这人连句谢谢都不说,姑娘下次不给他治了。”罗大力很是不悦,求人问诊治病,竟然还这般态度,真想上前去打断他的腿。
林越摆了摆手:“不必同他计较,什么样的病人都有,我只负责治病,至于他是不是个好东西,我懒得分辨,更懒得同他计较。”
这一番言论,罗大力倒是很快认同了,但林小猫却不能接受。
“什么样的病人都治,那大奸大恶之人呢,或者同你有仇之人?”
“啪”,林越敲了下林小猫的脑袋:“只要是病人我都会治。”
对于林越这样的答案,林小猫很是不解,给了林越一个鄙视的眼神,让她自行领会。
林越假装没看到,收了摊子张罗午饭去了,只是还有一句,她未曾说出口。
大奸大恶之人上门求医,林越不仅会治,还要将他们治好。
痊愈的那一日,就是林越替天行道的那一天,趁人之危算不得君子行为,林越会让这种人亲眼看着自己从康健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