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地主家傻儿子被人爬床的事情就传开了,闹得满城风雨,人们闲谈言语间纷纷猜测是谁家的闺女这么想不开。
一个傻子,嫁过去就是端屎端尿的,更别说这个傻子还会打人,搞不好小命不保也说不定。
毕竟,这可是有前科的。
整个安平县城就没有人不知道的,再穷再苦的人家也不会把人往火坑里推。
就这,居然还有人去主动献身,可不是想不开么。
当然,也有抱着怀疑态度的。
“说不定是地主家不知打哪拐来的人,然后非把那傻子说成受害者。”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拐人可是要蹲大牢的,爬床比较好听。”
“不但保了名声,还留住了人。”
……
地主家听见这样那样的议论,顿感有口说不清,气得叫上人拉上五花大绑的林水水就往衙门走。
自家傻儿子的确缺个媳妇,如果没人知道他也就偷偷摸摸地将人给留下了。
可这满城风雨的,一不小心还会背上个拐卖妇女儿童的罪行,量他十个胆也不敢有歪心思。
麻溜的洗脱罪名要紧。
两只小家伙去学堂后,林长君将马车停在绒花阁,走在大街上正准备和叶折风去集市上买小狗,冷不丁就看见这样一幕。
只见,林水水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面无表情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巴掌印,双手被人用绳子绑着使劲向前拉。
后面跟着一群人显然是凑热闹的吃瓜群众。
林长君冷眼相看,生不起一丝同情,却多了几分疑惑:“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按照林水水这个人的德行,即使跑不了,也混不到如此地步。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叶折风伸出两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略微沉吟:“傻子天生蛮力,惹急了会打人。”
林长君恍然大悟,陷入沉思:“叶哥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怎么,心软了?”叶折风不悦的反问道:“她不值得你的心软。”
“没有。”林长君否认,她是想好好的收拾林水水,给她一个教训,却从来没想过要她的命,傻子有暴力倾向,这种事情很难说。
再者,南璎姐弟的的确确是因为村长,才能在林家村得以存活。
爬了傻子床这个名声足够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这样就够了。
叶折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迈开步子:“走吧。”
林水水在人群的包围之下艰难抵达县衙,老地主击鼓鸣冤,哭着喊着替自家傻儿子叫屈,说得头头是道,绘声绘色。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是爬的他的床。
击鼓鸣冤,升堂办案,双方当事人必须在场。
官县令听着主告人的陈词,一双眼睛来回在林水水和傻子身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