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佟再次睁眼已是第二天的黄昏,她从水上别墅睡到了皇家别墅。
映入眼帘的,是富丽堂皇的装潢,如同皇家贵族般的寝殿,她模糊的记忆中记得她见过这卧室,恍然后才想起这里是皇家别墅。被人从一栋别墅挪到另一栋别墅,自己竟然浑然不知道,可想而知昨晚那鱼水之欢对于叶佟而言显然超出她身体的承受范围。
睡得太久睡得腰都感觉不是自己的,叶佟用手肘撑着床缘欲要起身,动一牵百,全身筋骨犹如散了架,五脏六腑都叫喧着疼痛,尤其是下半身传来的阵阵撕裂。昨晚到底有多激烈,叶佟脸红得把脸埋在双膝之间,不愿想起不愿提起,奈何那一幕幕,她的主动她的快感萦绕心头,久久不愿离去。
在那张伸长了双手都摸不着边的床上折腾了半个小时后,疼痛感渐渐被饥饿感缓和,叶佟努力地将散了架的骨头黏合在一起,穿上那不知道是谁事先已妥帖准备好的短裙,饥肠辘辘地找人去了。是的,她的第一直觉是去找人,不是找吃的,她知道找那个男人比她自己去找吃的要来得快,她就是知道他总有办法。
深爱着的某年某月某日,有那么一对人。
女的说,我的性格脾气不好。
男的说,没关系,我有各种办法。
不爱了的某年某月某日,还是那么一对人。
女的说,你负了我,一切都不作数了。
男的说,我是真的没办法。
爱你的人千方百计地有着各种办法,不爱你的人有着千般万遍的说辞。
斜阳懒懒洋地打在客厅,倒映着外面金光余晖的海滩。一屋的金碧风光和屋外无限好的近黄昏毫无违和感地无缝衔接了起来,直至那波光粼粼的大海,形似画家笔下栩栩如生的油画。而在那油画的中间,点缀着一个俊俏硬朗的身影,拉长了夕阳的美。
她悄悄地朝他走近,不忍轻扰了眼前的和谐。孰知,这油画里她的不忍打扰,他的恰好转身,才是最好的点睛之笔。夕阳拉长的影子被玉足轻轻踩了一下,他的主人就知道是谁来了,“起来了?怎么连双鞋子都不穿?”影子即刻被重色轻友地被挪到了后面,消失得无影无踪,江叙嗔怪的说着赤着双脚出现在这里的叶佟。随即,将放在边上的那双男士拖鞋递到了她的脚下,“我……我自己来”,江叙的下一个动作让她吃了惊,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蹲在地上抬起她一只脚,然后另一只脚,认真地穿上鞋子。
那么爱了,卑微到尘埃仿佛与生俱来。
昨天,她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默许了他的存在。肯在深爱的女人面前低头的男人,叶佟第一次感觉自己爱对了人,那种感觉那么强烈地告诉着她。只要他此生不负她,那她便此生不弃,不负如来不负卿。
后面的几天,体力被榨得一干二净的叶佟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再去玩些刺激的运动了,也不敢再提潜水二字了。她试过,江叙邪魅地笑了笑,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比深潜更刺激的水下运动,一发不可收拾后乐此不疲,如此霸道的他怎么可能容忍她的女人顾而左右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