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张三水上下打量着魏阙,此人堂而皇之地闯进张府,如进入自己的家门,丝毫不把我等放在眼里,想必是有所倚仗,难道是青阳镇外的人?
“我的身份,你们也不用打听了,凭你们的身份还不配知道。”魏阙漫不经意地盯着张三水,说道:“你就是张家的家主吧?”
“正是!”
魏阙慵懒地笑了笑,忽然言辞犀利,“连张家的害群之马都管不住,我看你这个家主也不必当了。”
“我们张家与你往来无怨,近日无仇,阁下不经允许,擅自闯入府内,有些不妥吧?”
张三水用余光瞄了一眼厅内的几个长老,心中却是大快,骂得好,这些老东西平日里没少指手画脚,现在被一个小子侮辱,真是解气。
“家主,这小子来府上惹事,蔑视我们张家,何必跟他啰嗦,将他抓起来严刑拷问。”
“小子,是谁派你来张家的,有何目的,快快说清楚,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
被一个无知小子当众侮辱,张家这些长老们岂能容他,连连出言逼迫张三水动手。张三水却是无动于衷,抚须看着魏阙。
笑话!你们这群老东西,连对方的身份都未弄清便让我动手,平日里你们颐指气使的姿态哪去了,你们若是有种的,自己为何不动手?
“张三水,小爷我没那么多时间,听这些老杂毛在这里犬吠。青阳镇的争斗实是宗门之争,不是你们几个小家族能玩得起的,尉迟良德那老东西以为有驭兽宗撑腰,便敢胡作非为,实话说了吧,尉迟家必灭,你们张家最好离远一点,否则便是玩火自焚。”魏阙淡淡地说。
“混账,你在此危言耸听,是不是太不把张家放在眼里了?”
“宗门之争,小子,照你这意思,驭兽宗你都能降得了?”
“……”
“聒噪!”议事大厅内寒意袭来,魏阙的眼中释放出锐利的目光,寒月刀突然出现在空中,发出轻微的震颤之声,随后寒芒勾起一刀弧线,那些数落魏阙的张家老人,尸首分离,鲜血将大厅的地面染红。
“人我替你杀了,该说的和能说的我也都说了,张三水,你自己体会吧。”魏阙收回寒月刀,在其余几名张家长老的惊诧目光中,走出了议事厅。
出了议事厅,魏阙忽然又停下脚步,扭头对有些发愣的张三水说:“魏家虽然没落,但有古脉传承,如今尉迟家与魏家联姻,张家已无利用价值。张三水,你觉得尉迟良德那老东西,还会跟你称兄道弟吗?呵呵……”
说罢,魏阙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水哥,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能够一刀斩杀这些老东西,那小子的身份定然不简单。”张三水看着黑暗深处怔怔出神,这些年张家一直委屈求全,若非魏李两家联手牵制,恐怕尉迟良德早就动了吞并张家的心思了。
议事厅顷刻安静了下来,浓浓地血腥味将张三水拉回到现实之中,长出了一口气,绿豆的眼睛中浮现出一抹决绝之色,他沉声说:“二弟、三弟,你们与我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我信任你们。张家的存亡皆系我手,将与尉迟家有往来的人都控制起来吧。”
“水哥,刀山火海,弟弟们陪你闯了便是。”
“二哥说得没错,搏一把!”
“那人说青阳镇氏族之争实为宗门之争,我想那人应该是来自云岚宗吧。二弟、三弟,这一次我们便帮李元德一把,如若不成,我们便离开青阳镇,另寻他出安身,你们也早些做准备,千万不要惊动其他人。”
“是”
……
青阳镇的街道上,魏阙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子,你比老祖我当年还能装,张三水那些蠢材,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魏阙的脑海中想起了老祖宗的笑声。
“嘿嘿,老祖宗,尉迟家和张家的关系并非铁桶,牢不可破。议事厅中的对话您也听到了,张三水其实早就想与尉迟家断了关系,只不过碍于张家老人的阻拦和尉迟家的实力罢了。人心呐,最是经不得推敲。”
“老祖我猜,你接下来便要去找你的小娘子了吧?”
“嘿嘿,姜还是老的辣,既然唬了张家,那李家自然也不能放过。不过有一点,老祖宗,凌雪可不是我的小娘子,她还不配!”
“那就努力修炼吧,争取早日把昆仑女给弄上床。”
“老祖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