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前？”警官皱眉，桌上的笔碰也未碰，显然他不相信这小丫头的话：“死者是夜总会的常客，你们怎么会一个星期没见过面？既然他喜欢你，为什么不点你？”

小丫头噗地笑出声来：“警察叔叔，谁说兜里揣着我的照片就一定是喜欢我了？”

“难道你会随身携带一张讨厌的人的照片？”警官反问。

“像他那样的人，每天搂的姑娘不计其数，我连号都排不上。”秦熙笑道：“那张照片又不是什么信物，没准是他从哪里看到，随手揣兜里忘了掏出来呢？”

“随手？”警官敏锐地捕捉到她话中的信息：“你是说，这照片不是你送给他的？”

“……”靠！她怎么没想到还能这么说？若说是自己送的，一个陪酒女送一位嫖客一张自己的照片，希望金主能够常来照顾自己的生意，可金主转身忘在了脑后，以至于一个星期也没再见面，这样听上去就合理了不少，而且也省去许多的麻烦。

她神色有些微微的后悔，现在一来，那位死者兜里照片的来源就又成了值得探究的问题。

可惜话已出，又不能改口。她只得轻咳一声，硬着头皮道：“我才不做这么无聊的事呢，谁知道他从哪儿淘来的……”

警官皱眉看向她，四目相对，小丫头心虚地败下阵来，别开目光。

警官就再次拍了桌子警告道：“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否则我就把你送到少管所去关起来！”

秦熙听着就急了：“我已经18了，你送什么少管所啊？再说了，你以什么罪名逮捕我？我虽然在夜总会上班，但是干的都是正经服务员的工作，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嫖四不赌，我连小费都不要，你凭什么关我！？”

不要小费，还说什么在夜总会上班是为了活着？

警官眯了眼睛，审视了她一会儿。这丫头油盐不进，实在难缠。看着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严岑只觉得无名火起，偏偏还是个女孩子，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顿解气。

他决定暂且不和她周旋了，撂下一句：“你好好想想。”于是，起身便走。

小丫头连忙叫住他：“哎！警察叔叔，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也该放我回去了吧？”

“回去？”警官冷道：“急什么？时间到了自然会让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