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自己如同亲生儿子一般的福叔竟然没挺过去,到底是谁要自己的性命?陆展反复问自己得罪何人,身边之人受到这样的灾祸。
谁也没有想到,看似孱弱的小猫咪日后会成为咆哮天下的猛虎。十几年来被圈养的小猫,在这一天被刺激的炸毛。
看到陆展失魂落魄,眼角泛着泪光的模样,小叶子连忙说道:“二少爷,切莫太过悲伤。现在外面还有您去朔州之前的好友前来看望你呢。”
小叶子宛如百灵鸟般的叫声将陆展拉了回来。听到好友前来,陆展将这份悲伤深深的藏在内心。
整顿好衣裳之后,打开房门向院外走去。
“远山兄(陆展的字),听说你大病初愈我与子白兄一起过来看望你来了。”陆展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两个青衫学子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提着礼物的小厮。陆展凭着记忆和之前小叶子的话,认出了这两个人,刚才说话的那个便是陆展的好友之一,唐礼懿。唐礼懿口中的子白便是陆展的另一个好友徐浩。
唐礼懿的言行中透出的书生气和徐浩身上表现出的纨绔子弟气质完全不一样,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和这两个人成为至交好友的。许是少年心性吧。
“陆兄,你之前病成那个样子肯定是张家小姐害的,我们哥两个不就跟她开个玩笑,她就扬言说要收拾陆兄你。之前大夫说你这是中毒所致,肯定是那......”徐浩正说这话就被唐礼懿打断了。
“徐浩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人家张家小姐说不定只是开个玩笑,咱们又没有证据是她干的,况且张家下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而且咱们今天来是看望陆兄的。”看到唐礼懿俨然一副夫子教育学生的样子,倒是显得十分好玩。毕竟陆展跟他们现在的年龄都只是十六岁。
在帝都的朱雀大街上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驶向皇宫的方向,车内坐着的老者,给人一种超凡与俗世的洒脱之感。
“老师,前面就是皇宫了。”那位观察到特殊星相的年轻小官出声说道。那位老者缓缓的走下马车,随行的侍者向禁军递上了象征着身份的腰牌,守门的卫兵应了一声,将腰牌递给值班的校尉查看。值班的校尉一看到腰牌之后,立马毕恭毕敬的向老者问了一声好。随即打开厚重的宫门将老者和那位青袍小官迎了进去。
“大人,刚才那个老头什么来路,值得让您把姿态放的那么低。”一个看守宫门的士卒不解的问道。
“那个腰牌全天下只有一个人有,那就是将上天意志告诉世人的云先生。这次突然前来面圣,说不定有什么要紧的事。如果不想死就把你们的嘴巴管好,别让老子知道你们偷偷地嚼舌根子。”校尉恶狠狠的对手底下的人说道。
就在传奇的云先生前去面圣的时候,帝都的一户大宅院中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大发雷霆,一个年轻的姑娘正低着头挨训。这位中年男子是张家的家主张远,那个被训斥的姑娘,就是徐浩口中的张家小姐。
“小玉,为父平日里是怎么教育你的,一个姑娘家家的整天出去玩,跟一个小伙子一般,这成何体统!上次跟你起争执的陆家二小子多亏命大才挺了过来,你当时说要毒死他,结果人家刚回去就中毒了。幸亏陆绩那个老匹夫还有点脑子,没有来我张家闹。”
一袭白衣的张玉抬起来头,一把抓住了张大老爷的胳膊。“爹爹,这次是女儿不好,让爹爹担心了,以后孩儿再也不出去闯祸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俊美的脸上满满都是真诚和可怜。
“你以为为父还不知道你,唉,这次就算了,不过你得去陆家去给那小子去道个歉。”张远无奈的叹了叹气,望着蹦蹦跳跳远去自己古灵精怪的女儿。
在一个布置华贵的房间之中,一个蓄着长须师爷打扮的中年人用手指叩击着桌面,心里暗暗骂道:算你陆展命大,我从苗疆购来的毒药竟然没毒死你,虽然你侥幸逃过一劫,但是我的准备的可不止这些。
陆展送走那两个活宝好兄弟之后,在自己的庭院之中打着在大学体育课学的太极拳,这种健体的武术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陆展平日里在朔州也是这么练的。毕竟大夫给陆展看完病之后也说运动运动有益健康。
陆展从站在一旁的小叶子接过一杯茶,擦了一把汗,便坐在了庭院边上的石凳上。看着一直站着的小叶子这才想起这个小姑娘从自己开始打太极拳时就一直站着,陆展发挥了新时代良好青年的优秀品质和怜香惜玉的品质。
“小叶子快过来坐,我从开始打太极拳的时候你就站着,也不歇一下,你怎么累就坐下来休息会。”陆展给出一个自以为阳光灿烂的笑容。
小叶子的脸突然红了下来,有些惊慌又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少爷,奴婢不累,奴婢怎么敢和公子坐一起,乱了礼数。”
“小叶子啊,我自从去朔州以后,想了很多事情,你以后不要再自称奴婢了,人应该生来是自由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在少爷面前不用那个样子。”陆展话音落下,小叶子的俏脸显得跟红苹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