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宫里闯入了刺客,陛下遇刺受伤。”
靖南侯的话还未说完,苏炎煊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就是给孩儿一百个胆子,孩儿也不敢刺杀陛下,求爹明察秋毫。”
这一番话说得真诚,听得靖南侯停了笔,抬眼看去,许久未曾说话。
苏炎煊跪在地上,心里害怕恐惧,手在袖子里紧紧握成拳头,手心都是汗。
“今夜,你就跪在祠堂,好好想想,自己犯了何错。”
苏炎煊又磕了三下头,嘴里称是,就退出了房门。
祠堂里,灵位前,苏炎煊跪的笔直,一旁的木头拿着大氅,劝道:“公子,夜里寒,您还是披上吧。”
苏炎煊摇了摇头,继续闭目养神。
“公子,这里没有旁人,您别冻坏了身子。”
无论木头怎么劝,苏炎煊都丝毫不理会,直挺挺的跪了一夜。
太阳慢慢地露出来,祠堂外,苏炎煊的生母孟氏已经哭成泪人,又吵又闹,哪儿半分当家主母的模样。
跪在祠堂里的苏炎煊听得耳朵疼,对着一旁的木头说道:“去请娘回去休息。”
木头应了下来,走到门口,硬着头皮说:“夫人,公子说他没事,请您回去休息,保重身子。”
“怎么会没事?!我那可怜的煊儿,从小就身子弱,刚出生就被那贱人扔到了外面,从小就怕冷,这一夜,还不指定冻成什么样!”
院子四周都是孟氏喊叫声,一旁的婆子女使也不敢上前劝,木头见无法劝孟氏,就只好行了礼,回到了祠堂里。
“怎么还在外面?”
“奴才劝不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