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抬起戒尺打在了杯子上，杯子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碎了。

“哎呀，对不起啊王妃，奴婢只是想说这举杯子的姿势不对而已。”揽月装出一副很抱歉的样子。

“你……”海棠想上前，被顾兮兮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揽月是不是故意的呢，但是只是碎了一个杯子又能说什么。

“没事，我重来。”顾兮兮站起身，从后面重新拿了一个杯子。

顾兮兮刚准备跪下，却被揽月叫停了脚步。

顾兮兮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

揽月站起身，走到顾兮兮身后，“王妃，你这样是不对的，应该要这样。”

说着揽月用戒尺狠狠的捅了一下顾兮兮的腿，让顾兮兮一个重心不稳，跪在了碎玻璃上。

瞬间疼痛感从膝盖传遍了全身。

“王妃……”海棠赶忙上前。

“哎呀，王妃赎罪，奴婢真不是故意的。”揽月赶忙跪在了一边。

“没事，不碍事。”顾兮兮站起身，血从她雪白的衣服上渗了出来，像是在腊月里盛开的梅花。

顾兮兮扶着海棠的手臂缓缓站了起来，“揽月你也是职责所在，不用自责。”

其实说这话顾兮兮心里有一万匹马在奔腾，但是她知道老太妃不喜欢她，她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好说什么的，所以目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忍气吞声。

“谢谢王妃能够理解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揽月头一低，看不见任何表情。

而一旁的海棠则咬牙切齿的，想要把揽月大卸八块。

“那里继续吧。”顾兮兮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说。

揽月站起身，看着顾兮兮支撑着流血的腿，一遍又一遍的跪下，敬茶，起身，再跪下，敬茶，起身，丝毫没有想要顾兮兮休息的意思。

而在这寒冬的天气，顾兮兮的额头竟然丝丝的冒着汗水。

“王妃，你这样是不对的，茶水要举才可以。”揽月用戒尺轻轻的指了指杯子，“对，就这样，王妃再举起来一点。”

就在顾兮兮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地时候，手上突然一轻，杯子被人拿走了。

顾兮兮抬头望去，对上了穆文清紧皱的眉头，“穆将军？”

“奴婢，参见穆将军。”揽月和海棠赶忙走上前欠了欠身。

“你这是在干什么？”穆将军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带着心疼看着顾兮兮。

“我……我在学习礼仪啊。”顾兮兮有些懵的回答。

难道看不出来么？这种架势，不是在学习，难道还能在玩耍不成。

“起来。”穆文清表情严肃的对着顾兮兮说。

顾兮兮看到穆文清的样子吓了一跳，从来没见过穆文清这么严肃的表情，仿佛下一刻就会怒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