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接着她递过来的茶,又放下,看着屋外,像是感叹,又似乎若有所思。
“我相信绣儿不会做出冤枉人那种事情的,都是云挽初那个逆女……简直是个祸害!如今更是蹬鼻子上脸敢威胁到我头上来了!你听听她刚才说的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老爷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妾身会找挽初谈谈,好好教教她的……”
她就不信,云挽初那个倒霉娘都斗不过她。就凭她一个死丫头,还能翻了天了?
这边云锦绣刚回到房间,大夫就匆忙赶过来。看完之后,并无其他问题,只是皮外伤。因她伤口红肿,不能上药只能冰敷。
彩衣为她找来冰块敷在脸上,云锦绣痛的龇牙咧嘴,直接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死丫头!你就不能轻点吗?是要痛死本小姐吗?云挽初那个疯女人处处跟我作对,就连你也笨手笨脚的!滚出去!”
彩衣平日里帮云锦绣出了不少主意也没能博得她的好感,经常对她狠言厉语。
“奴婢该死!小姐饶命啊!”彩衣扑通一声跪下慌忙认错。
云锦绣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自讨苦吃!做奴婢的只有忍气吞声才能保住小命。
云锦绣低头瞧着她,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让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其他的事情。刚想摆手让她出去,柳月荷却突然推门进来。
“彩衣,你先退下!我有话要跟绣儿说。”
“娘,您不回屋歇着跑过来做什么?你看看我的脸,都是因为云挽初……我就知道,只要她回来府里就不得安宁!我要是不把她赶出去,我就……我就不叫云锦绣!”
说话牵动伤口,云锦绣痛的表情扭曲!
柳月荷也是一脸心疼:“不是告诉过你,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你怎么弄成这样?还这么大张旗鼓的闹到你爹那儿去?差点娘都保不住你!”
瞪了云锦绣一眼,继续道:“眼看着距离你进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你这伤要是痊愈不了,看你到时候后悔莫及!”
听到柳月荷提起进宫,云锦绣便着急了。
“娘,我知道,我也不想闹到爹那儿去,坏了名声!可是,云挽初那个疯女人太过份了!我们做的事情,她都知道!要不是她威胁我,我又怎么会这么做?”
想到云挽初气定神闲的那张脸,若无其事般说着威胁她的话。云锦绣就恨不得上前撕碎她那张伪善的面具。
“你这几天就待在房间里好好养伤,记住!不许再去找云挽初麻烦,这件事就交给娘去处理。你给我准备准备过些日子进宫的事宜,听到没有!”柳月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云锦绣一眼,起身离去。
想想她现在可是相府唯一的夫人,只有她的女儿云锦绣,才有资格做相府的嫡小姐。不管是当初的洛雪柔还是现在的云挽初,都妄想跟她们争抢!
她真是后悔,之前没有将云挽初除掉。当初看着她那副唯唯诺诺,寡言少语的模样,料想也成不了气候,便命人将她扔到府内偏僻的后院,任她自生自灭。谁知皇上突然下旨赐婚,为了绣儿今后的前程,只能让云挽初做替身。
传闻三王爷萧君墨此人性情怪异,本以为云挽初嫁过去必死无疑,谁知道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之前疯傻的影子,却似突然换了个人般。
如今的云挽初,说话条理清晰,眼神太过凌厉,绣儿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无论她是不是之前的云挽初,都必须永远消失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