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主子三思。云姑娘的安危确实重要,可主子也知晓,眼下京城里的情况。不仅是冥影宫之人暗中潜藏在京城里,甚至还有丞相的手下,与三王爷的暗卫,他们亦是同样隐藏在暗处。若是我们的人在此时出现,很有可能被他们发现踪迹,甚至是影响到主子的计划”
清霖知晓此事的严重性,身为主子的属下,即便是被责罚,他也要为主子考虑。
可萧千逸又怎会不知?可是在他心里,这些事情,终究还是比不得她重要。
清霖还未说完,萧千逸便打断了他的话,继而,沉声的吩咐道。
“清霖,不必再说了,去吧。”
“主子”清霖话到嘴边,终是迟疑片刻后,将话咽回到肚里。
他低着头,抱了抱拳,显然是副凝重的模样。
“主子,属下遵命。”
说罢,他未停留,快步离开院里。清霖离开后,萧千逸一直待在前院角落处的亭中,不知在想何事。
太阳渐渐西沉,日落西山,直至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已是夜幕降临。
王府里,下人陆续将院里的烛火点燃,虽是烛光微弱,却也能够看清楚府里的路。
经过亭侧的小厮,借着烛火的微光,无意中就看到萧千逸孤身一人,坐在亭中。
未来得及多想,他竟是下意识的道:“王爷。”
一阵夜风过处,烛火微动,萧千逸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看到一位小厮站在亭前,他动了动唇角,询问:“何事?”
小厮低着头,轻声的提醒着:“奴才看到王爷在此处,只是想与王爷说说,夜深了,这院里风寒露重”
萧千逸轻声的吩咐着小厮:“本王知晓了,你先退下吧。”
“是。”小厮应了声,随后就离开。
他竟不知坐在此处多久,看着天色,约摸已是亥时了吧。
若是平日里,他这么晚未回到房间里,云挽初定会前来找他,可是今日,她却无故消失,再没了消息。
眼下的他,也不知云挽初身在何处,是否遇到危险,可他却只能静静的待在府里等消息。
漆黑黯然的夜里,那道身影站在亭前,竟皆是孤寂落寞。许久之后,他终是离开此处。
他并未回去院里的房间里,而是随着路边的烛火,走到回廊尽头,径直前去了书房。
书房里,烛火明亮,竟是明亮到如同白昼般。他向来喜静,之前的书房里,烛火总是偏暗。
后来云挽初也时常前来此处,怕她看不清楚,他便命下人多添了些许蜡烛,可现如今
他缓缓抬手,拂灭了跳动的烛火。而后,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静静的望着窗外。
夜色愈浓,寂静无声。他就这般站着,不知不觉,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东方的天际隐隐透出一抹阳光,洒向院里,几只鸟雀掠过,轻快的停留在树梢上,传来清脆的鸟啼声。
而此时皇宫,景云宫里,萧君寒未至辰时便已起身。
公公赶忙进来房间里伺候着,梳洗过后,公公派人将早饭送到房间里。
萧君寒似是不经意间,问道:“景云宫外,并未发生何事吧?”
公公听到他问及此,赶忙低着头,回答。
“皇上放心,宫外倒是并未发生何事。只是前不久,云二小姐出宫后没几日,那日清早,丞相就派人送云二小姐回宫了。回宫后的她,也如同往常般,安静的待在春和宫里,并未曾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