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应阅不想浪费。
“给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这算是,携东西逼迫人?”
安娜耸肩,表示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爱怎么想随便你,她不承认。
“你想问的应该不是前面那些,而是我打算怎么用那些东西吧?
其实我不说,你心里多少有数了,我确实想用那个方法,也确实不想让他知道,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到底帮还是不帮。
你要是帮我马上就能支付你酬劳要是不帮,那你就自己想办法下去吧。”
安娜:“……”
“不带你这么赖皮的,我可是你约来的,管约,不管回,你要不要脸?”
“别人还管杀,不管埋呢。怎么没人说,那些人不要脸?你要是有本事让那些人负责,我也负责给你看。”
安娜无语,“你这是明摆着和我耍赖皮呢?”
“我就赖皮了,怎么滴?有本事,你一辈子别下去啊?”
安娜气的一时间,接不上话来,气呼呼的挤着应阅身边坐下。
一张藤椅,本就没多大空间,亲密些的抱着都嫌挤,这么干,只有更挤的分。
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边上明明还有一张空着的,安娜死活不去,就赖在这了。
应阅刚醒,身体本就不怎么样,被这么一压,还真让安娜限制住了。
安娜僵着,她也僵着,就这么,两人“欣赏”完日出。
朗月褪去,红日初升,本该是世间少有的美景,却因母星生命即将引来尽头,显得格外凄凉。
这会,他们还能坐在这里,看着日升月落,半个月后,也不知这幅美景会在何处重现。
或者再也不会出现。和母星一样,变成宇宙尘埃。
真要是那样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与其让所有人都记得最后的悲哀。还不如记着一副美景。
起码,未来念起,记忆中只有甜。
“应阅。”
“嗯?”
“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应阅还是那个浅浅的单音节,安娜却从那里边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
“你知道我为什么阻止你吗?其实我挺怕的。我怕你和那些人一样从我的世界里退场。”
“这话你可就说错了,他从没从你的世界里退场。”应阅抬头,对上安娜的眼睛。
抬起右手,摸上她脖颈间的项链。
“他和孩子一直都在,只要你心里还有他,他就活着。”
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喉间,本该是温热的,可安娜只感觉到冰凉。
她,她怎么会知道!
当年那件事,除她以外,所有知情人都……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当年那件事别人知道很奇怪,我知道很正常。
相处了这么多年,你就没觉得,我的脸似曾相识吗?”
“什么?!”安娜傻了,没发现,怎么可能没发现!
她只是不敢想,要是,要是……
不,不可能的,他当初明明说过他是个孤儿。
怎么可能有亲人,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