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弯了唇角,连同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她若是成了侧妃,她的儿子也可以争一争这世子之位了。
红袖欣喜若狂,却还要拼命的压抑自己不可以表现出来,毕竟长公主现在中毒在身,她太过欣喜不合适。
“假苏!”靳相容突然扬声到。
假苏应声挑帘走了进来:“属下在。”
“去准备准备,明儿本王要给红主儿行晋位礼。”
“什么?”假苏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同红袖都以为是自己的幻听,错愕的看着靳相容。
“爷的话你听不懂?”靳相容瞟了假苏一眼,神情喜怒难测。
“呃……是、是属下明白了,只是红主儿的位份是?”
靳相容执起红袖的手,放在唇角边轻吻:“夫人,只好先委屈你了。”
假苏心里波涛汹涌,一个烟花之地出身的女子,被晋为夫人,还叫委屈?那什么才叫不委屈?侧王妃不成?
他心里再怎样的震撼,嘴上却不敢有半分的不同意见,他领了命令,恭腰退了出去。
可帐帘一关,便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唉声叹气?王爷有事?”
假苏一惊,竟然没察觉身侧有人,定睛一看是初恩,这才舒了一口气。
“是初恩姑娘,您找主子爷有事?红主儿在里头。”
初恩点零头,眉宇间有化解不开忧愁:“我没什么事,就是担心长公主,想来问问罢了,若是王爷正在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假苏还是问了句:“需要属下去通报一声吗?”
“不必了,还是不打扰王爷和红主儿了。”
“也是,红主儿的好事将近,这两有得忙了。”
“好事将近?”初恩有些好奇。
假苏点零头:“明儿主子爷便要晋红主儿为夫人了,是委屈了红主儿,听着意思八成未来是要晋侧妃的。”
“夫人?”初恩似是没想到,下意识的一惊“当真?”
假苏应了一声是:“这不明儿就要晋位了吗。”
“可是……可是长公主现在这个样子,王爷就要晋夫人吗?这若是皇帝知道了……岂不会龙颜大怒?”
“谁不是,可是主子们的心思,哪是属下可以左右的,听命行事就好了。”
初恩蹙了眉,似是有些不甘心,徘徊许久,最终只是点零,没打扰靳相容便回去了。
暖锦依旧昏昏沉沉,始终都没有清醒过,南一和陶陶轮流的守在她身边照顾,一刻都不曾离开过。
陶陶刚伺候暖锦盥洗完毕,端着盆子退了出去,可不过一晃眼的功夫又折返了回来。
南一一愣:“怎么这样快?”
陶陶脸色苍白,手里握着一张纸条递给南一:“你看!”
南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接过纸条,上面只有简短的一行字“明日红袖晋位夫人”。
她暗自吃了一惊,抬头看向陶陶:“谁给你的?”
陶陶摇摇头,腔子里的火气一拱一拱:“没人,贴在帘子上的。”
“是有人故意要告诉咱们,可又不想表露身份。”
“我才不管这些!我只知道驸马爷要在咱们主性命垂危的时候纳旁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个妓女!”
“嘘!”南一急忙去捂陶陶的嘴“你是怎么回事?这样大吵大闹,不怕引来旁人?”
“我做什么要怕!是驸马爷忘恩负义!”
南一恨不得把陶陶的嘴缝上:“你怎么这么傻!这分明是有人要拿咱们做筏子!”
陶陶一愣,不自觉地压低声音:“什么意思?”
“是谁在意驸马爷晋不晋夫人?”南一问她。
陶陶侧头想了想:“是……咱们主儿?”
南一点头:“还有呢?”
“还有?那是……初恩?”
“咱们主儿现在昏迷不醒,自然不是咱们主儿写的纸条,那你是谁既在意驸马爷娶不娶夫人,又不想出头落个妒妇的名号?”
“是……初恩?”
“自然是她,所以这会子你若是怒气冲冲地去找驸马爷理论,岂不是正中初恩下怀。”
“那……咱们就什么都不做?看着在咱们主儿昏迷不醒的时候,驸马爷娶夫人?”
南一怎会不知道陶陶是在替长公主担心:“眼下来看,咱们只有静观其变,等着红袖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