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阁?”景吉诧异的看向主子:“秋水阁不是住着……”
不让看脸?忽而想到什么,景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指着雅间道:“这这……这不会就是秋水阁的那位……可,主子不是说她不吉利吗?”
陆文濯睨他一眼,径自下楼去了,只留下景吉还在独自凌乱。
难怪没有要她性命,原来是未到时候。不过主子会碰她,依旧令人惊讶。原本留着她的身子还有旁的用途,如今一看,怕是后续计划要变动了。
……
白子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秋水阁的床上躺着了。
太累了,累得她睁开眼睛,呆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没死……我居然没死?”她兀自喃喃。
“娘子福大命大,怎么会死呢。”旁边传来香和的声音。
转头一看,小丫头正端着一碗补药,忧心忡忡地看她。而香和身后的玫娘则是一脸的喜气洋洋,眉开眼笑。
“哎呦!说什么死不死的,娘子是要得宠的人,怎么能说这些丧气话。五年了,娘子终于要熬出头了。”
玫娘跟了她五年,起初两年可算是愁坏了,那时候香和还没来,白子苏又不太会说话。整日整日憋在这狭小的院子里,玫娘差点以为,自己要变成一个抑郁的哑巴了。
后三年吧,虽然情况好转了,但是白子苏又无心勾搭主子,只想着往外跑,这后院里,还不是一派死寂。整日里,连个盼头都没有。
天知道白子苏今日被抬进来,玫娘有多高兴,只恨不能把白子苏送回去,让陆文濯再整饬整饬。最好一下子整出个孩子来,这样她就大大的有盼头了。
白子苏愣愣地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良久,才终于确认了自己真在秋水阁,而不是阴曹地府。
“没死!”一个激动就要坐起身,扑腾到一半,浑身的酸疼令她“嗷”一嗓子痛呼出声,又老老实实躺回了床上。
玫娘见状,连忙抱来一个软垫,搁在她的身后,扶她倚坐起来:“公子特地嘱咐了,叫娘子这两日别乱动,好生歇息。”
“陆文濯?”
昨日的一幕幕忽然如光影般在眼前掠过,心下一沉,白子苏抓住玫娘的手:“他有说怎么处置我吗?有没有问我怎么出的府?”
玫娘被问的有些茫然,摇摇头温声道:“公子并未过来,是公子身边的侍卫将娘子送回来的。婢子按娘子准备好的说辞告诉他们,说娘子是为了摘院墙旁的枇杷,从树上掉到了外面。他们便没再说什么了。”
“他身边的侍卫……怎么送我回来的?”白子苏瞪大了眼睛。
“是用小轿抬回来的。”香和在一旁插嘴,有些高兴的说:“娘子没看到,那小轿是金丝楠木制的,很气派呢。”
小轿?白子苏往后一靠,那这破事,岂不是在陆府人尽皆知了。
薛氏和薛若兰必然也已经知晓,若是突然来探望,倒是会给她出府平添不少不确定因素。
“玫娘,你现在去帮我申报几味药材,顺便提一提,说我患了严重风寒,会传染人的那种,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