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夫君说没必要,那妾身就不学了。”
白子苏乖顺地拉了拉他的袖摆,目光却是一瞬不瞬地落在他手里的琵琶上:“只是妾身……还想留个琵琶看一看,夫君把它还给妾身好不好?”
陆文濯见她神色微微有些紧张,却还努力装出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不由地勾起唇角,随意掂了掂手里的琵琶。
白子苏看得心惊肉跳,一个没忍住,伸手就想把琵琶拿回来。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到琵琶的瞬间,陆文濯倏地往后一撤,笑着问她:“你既然已经学了,应该也能弹奏一两曲吧?”
白子苏不知他是何意,转而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回应。
看出她戒备的神色,陆文濯微微俯身,说:“若你会弹,我就将这琴还你。”
“会会会!”白子苏当即应下,伸手就要他还给自己。
陆文濯瞧着她急切的模样,笑的温和,轻轻将琵琶递还到她的手上。
咦?
这就还给她了?这么好心?
白子苏紧紧抱着琵琶,一脸警惕地往后挪了挪。
不对,虽然看着面前这人笑得温和好看,可这后背怎么就凉嗖嗖的呢。
“有个宴会,你随我一起去。”陆文濯含笑看她。
宴会带她?白子苏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又被戒备所取代。
这样的好事,要是搁在几年前,她或许会高兴很久。可现在,她只觉得诡异。
依着对面这人的一贯作风,不把她丢远一点就不错了,还能主动带她去宴会?脚趾头想想也觉得太反常了。
脑筋转的飞快,白子苏试探的问:“既是宴会,那夫人到时候也会一起去吧?”
“她不去。”陆文濯回答的干脆利落。
哈?正妻不去,叫小妾陪同。白子苏可从未听说过什么宴会有这样的规矩。
寻常人家的妾室,别说出府了,就连后院的二重花门也是出不去的,他这倒好,光明正大的给人带出去。啥宴会啊这是,该不是鸿门宴吧。
看出她的神色变换,陆文濯也不着急,他慢条斯理坐到床边,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这才悠悠侧身看她。
“你方才不是埋怨我来的少了么,我想了想,你入府也有些年头了,而这些年,我确实对你不甚上心。所以我想,趁着这次宴会,带你出去走走。”
这话说的,倒真像是良心发现,想要对她进行补偿。
而且,瞧他说话的时候,那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着,幽深漆黑的眸子里像是一池静水,真叫人情不自禁的就软下心来,恨不得他说什么都依着他。
然而,白子苏的小心脏可不是软柿子,那至少也是颗冻柿子。这种美色,沉溺一下下就得了。
敛了敛眼睑,白子苏很快稳定了心神,幽怨地说:“可是人家的出身,你也是知道的,上不了什么台面。若是丢了夫君的颜面,要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