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真想让我给你生个一儿半女不成?”
白子苏笑得娇媚,挑衅似的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他的下巴上:“你也说了,我和你之间没有名分。那么我啊,也不配给你生孩子。”
这话分明是在骂她自己,可陆文濯却觉得相当地刺耳,好像比直接骂他,更令他牙痒痒。他恼怒地掐住她的腰,将她向后搡去:“配与不配,由不得你做决定。”
“唔,若是真生出个小杂种来,你又愿意留下吗?我这么做,对你也好,对我也好,不是么?”白子苏勾唇浅笑,轻漫地拂开他的手,慢条斯理地坐回角落里。
事实上,平静的面容下,白子苏的内心已经在土拨鼠叫了。
太芬芳的疼了!
她觉得她的腰,一定被他掐青了。此时只想捂着那里,龇牙咧嘴地臭骂他一顿。
不过她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再怎么说,也不能在这丢了面子。就算是处于劣势吧,这气势也不能输。
谁叫这个狗东西,方才一脸得瑟。不挫挫他的锐气,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谁稳不住情绪,谁才是输家。
只是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笑意,似乎暴露了她的内心,陆文濯崩裂的情绪也意外的冷静了下来。
怒意渐渐散去,淡漠又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他倏地笑了笑,抚摸了一下手里的琵琶,低低道:“你确实不配。不过,你也不配决定他的去留。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
啧啧啧,这话说的,合着他不想要,但她也得给足他面子,先留着等他做定夺。
而且听他那意思,好像她不喝避子汤,就真能整出个孩子似的,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自己啥水平,心里没点数吗?
和薛若兰处了两年,都没点影子。咋的,到她这里还能一击即中,扭转乾坤了不成?
可怜兮兮的小东西。
唉,算了算了,就依着他的说辞,给他留点面子好了。
“夫君要怎么亲自决定去留?莫不是想等着到了月份,亲自来踹我肚子么。”白子苏笑嘻嘻地问,语气何其轻巧。
陆文濯抿唇,没说话。
“若是知道你有这样的癖好,我就给你留着了。可惜了,以后怕是没这个机会了。这样的福气,还是留给旁的女子吧。”
白子苏轻轻一笑,优雅地撩起车帘,转过头看向窗外。
然而,就在看向窗外的一瞬间,她的笑意忽然褪了下去。
这个地方,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条街道,这堵院墙,院墙里隐约可见的石榴树。
丞相府。
他带她来的是……丞相府,怎么会。
惊讶的回过头,就见陆文濯唇边噙着笑,正静静看着她。
“今日,不是去参加宫宴吗?”白子苏勉力稳住笑。
“我何时说过是宫宴了。”陆文濯眯了眯眼睛:“今日是丞相府置办满月酒,与宫里何干?”
满月酒?
白子苏忽然想起来了,张允让前几日刚说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