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开了个先例,以后都想捏他的脸蛋子可怎么办,那一群大老爷们,他可消受不起。
“哦,对了!我的金坨子呢!”白子苏一个激灵从他身上跳下来,蹬着小旋风,就朝方才扔的地方直奔而去。
“哎呦呦,哪个不长眼的,怎么把你掉到地上去了。”不长眼的人蹲在地上,使劲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摩挲了几下才郑重其事地把它塞进衣袋里。
吃完凉水角黍,又喝了两口菖蒲酒,书画院的写生宴也就快结束了。
张允让见她端着琉璃盏,又伸到李为恩面前,不免皱了皱眉头,抬手将她的酒盏拿了下来。
“就今天嘛,多喝一口也不行吗?”白子苏拍了拍桌案。
本来今天的心情就够跌宕起伏的了,还不叫她喝一小口压压惊,这也太不像话了!
而且说实在的,虽然张允让和她说了安排,可她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脑子里全是太极宫那边的情况。要是不砸吧点小酒,她真怕自己一直沉浸在胡思乱想里,自己吓唬自己。
“就是今日特殊,才许你尝的,现在该尝的也尝过了,就不要在想了。”把酒盏塞回给李为恩,张允让淡淡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李为恩便吓得险些没有拿住那杯子。
这该不会是怀疑他教唆白子苏喝酒吧?
冤枉呐!!
“长命缕。”张允让没理会无限脑补的李为恩,摊开手心,便坐到了白子苏旁边。
“对哦,差点把这个忘了。”白子苏把手腕递给他。
上次的红绳,被陆文濯抢走了,她就一直觉得很不爽。幸好端阳还有长命缕,也算是别样的福气了。此刻,只希望这福气也能传给仰止一些。
笔砚碰撞的声音,像是宣告着端阳的落幕,白子苏望着远处的天色,跟着张允让回到马车上。
皇城内的宫道上,没有返程出宫的官员,只有匆匆走过的零星宫女。看来太极宫那边,似乎还没有结束。
“一有消息,记得通知我。”看着逐渐后移的宫墙,白子苏松开车帘,看向张允让。
“知道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若是一切顺利,我自然会告诉你。但若是没有消息,也无需惊慌,你能耐心等候,便是帮我了。”张允让叹了口气。
不想提前告诉她,就是怕她自己个瞎担心。
陆府,秋水阁。
从临巷的院墙翻进去,白子苏就看到玫娘在扎艾草,一束束倒挂起来,垂在屋檐下。而香和,正坐在屋檐下,将前些天晒干的艾草叶子卷成长卷。
“香和?”白子苏跑到她身边看了看:“脸色好了很多耶,看来郡主的医术果然厉害。”
“多谢娘子让郡主替婢子医治。”香和羞涩的点头,伸手摸了摸白子苏手上的上,又露出难过的神情:“是婢子连累娘子了。”
“哎呀,说什么呢,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白子苏摆摆手,掏出从书画院带回来的凉水角黍,放到她手里,又递了几个给玫娘。
“今年不用看膳房的脸色了吧?”白子苏笑了笑:“咱们也有角黍了,才不用问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