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前世作恶太多，才会遭此报应吧？”

白朝阳气的直翻白眼，苦于受伤太重，体内还有阴煞之力肆虐，无法开口说话。

不然他拼着被陈阳当场击杀，也要好好痛骂陈阳一顿不可。

陈阳见白朝阳嘴角扯了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以为后者有想回答他的意思，便暂时没有击杀白朝阳。

白朝阳到底是玉华宗弟子，肯定知道不少仙道内幕。

陈阳要在白朝阳临死前，好好问出些消息，也好为自己的后续道路，做些准备。

他走过去将被染成墨色的拂尘收入系统，然后拖着白朝阳一只脚，往正殿方向走去。

厉自明跟白朝旭的战斗，不知道情况如何。

他要尽快赶过去，以白朝阳威胁敌人，好为厉自明谋取胜机。

就在他刚刚拖着白朝阳走到正殿门口时。

自远处急奔来一个身影。

他满脸络腮胡，手持玄霜九环刀，正是厉自明。

厉自明本来满脸恐慌，远远看到正殿前的陈阳后，他脚步慢了下来，长长松了口气：

“陈兄弟，原来你没事，我还以为……”

陈阳见到厉自明无恙，本来也是心中微喜。

可当他仔细看清厉自明后，脸色禁不住严肃起来。

只见厉自明全身笼罩在一股血腥气息当中，他的双眸泛红，在夜色中如同嗜血野兽，令人望之生畏。

当厉自明走近，陈阳看到他的掌心隐约刻有字迹，汩汩鲜血，正顺着他的中指滴落在地。

他的嘴角有血迹残留，不知是他受伤吐出，还是饮了别人的鲜血。

“厉大哥，你练了‘无间血狱功’？”

陈阳语气忧虑。

那可是本邪异魔功，你怎么就练上了呢！

厉自明从看到兄弟活着的喜悦中反应过来，他抬手看了眼掌心，苦笑道：

“当时身在幻境，我看到你被死而复生的范洪斩杀，一时情急，就不顾一切的练了……”

“说起来，要不是它，我此刻可能就身首异处，跟兄弟你再难相见了。”

陈阳长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

躺在地上的白朝阳听到厉自明回来，忽然表情恐慌的咧嘴哼哼，貌似想问什么问题。

厉自明瞥了眼白朝阳道：“你想问白朝旭是吧？他死了，死的很惨。”

白朝阳难以接受现实，立刻满脸痛苦之色，留下两行血泪。

他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追杀陈阳，为什么要贪图享乐，下山历练？

好好呆在玉华宗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自己怎么就不知足呢？

这下好了，碰上两个疯子，一个不怕阴煞雷，一个修炼了魔功。

他们悲催的弟兄俩，这下后悔都来不及了。

厉自明对陈阳说道：“本来我被迫修炼魔功，心里挺不好受的。但后来一想，兄弟你不也练了么？”

“魔功并没有影响兄弟你的侠肝义胆，你的行事作为仍然光明磊落。连哥哥我都不得不服。”

“于是我就觉得，管他什么功，给心无邪念的人练了，就是好功。”

陈阳没想到，先前为了掩饰系统的借口，到了厉自明这里，反而成了他自我开解的理由。

他更加不好点破，只好勉强笑着。

将先前厉自明安慰他的话语，拿出来重复一遍：

“魔功就魔功，练了又能怎么样？只要别做伤天害理的事就成！”

厉自明哈哈大笑道：“就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