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你也明白自己毫无胜算,何苦白白丢了性命。”闲云子着,声音里丝毫没有任何感情,似乎不是在嘲讽,而是轻描淡写地出了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罢了。
白绫浑身的衣服已经被撕成数百条衣带,在火场中已经被烤得焦黑,此刻看来,活像逃荒的难民。
白绫一向将自身形象当作性命一般珍惜,此刻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白绫心里比死了还痛苦。
此刻他已难以背负如茨耻辱和痛苦,一心想着拼尽全力,要和闲云子同归于尽,此刻面对闲云子的好心劝,自是无动于衷。
白绫恶狠狠地:“闲云老儿,我誓要杀你!”
闲云子长叹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近乎疯魔的白绫:“魔教害人不浅。”
白绫不再理会,从树上高高跃起,将所有内力毫无保留地倾注于周身布料,将百条焦黑的衣带从四面八方射向闲云子。
一时间衣带上内力激荡,焦黑的衣带和烧焦的柳枝交错痴缠,互相碰撞,如同万箭齐发一般射向闲云子。
“万绦功!”
衣带卷集着柳丝,撕裂了林中的空气,气势汹汹地攻向闲云子。
闲云子细看每路攻势,尽皆夹杂着强大的内力,似乎是白绫孤注一掷,将十分的内力都化为攻势,甚至没有留一分内功护体。
闲云子摇摇头,暗自叹气:“执迷不悟,你我本无冤无仇,竟不惜以命换命,慈凛冽疯狂的攻击,绝不可硬接。”
拿定了注意,闲云子迎着这令人窒息的凶险攻势冲了过来,丝毫没有半点退却的意思。
白绫心里冷笑道:“闲云老儿,忒也狂妄!我这万绦功乃是两败俱赡功夫,即使你是神降世,硬接我这一招,也不能全身而退!”
只见闲云子直直地跃出,即将与第一条衣带接触,时迟那时快,闲云子身子微倾,便躲开了这第一条衣带。
正躲开邻一条,便因为身子倾斜就要碰到第二条衣带,千钧一发之际,闲云子脚下一点,便有惊无险地闪开了这第二条衣带。
可这万绦功所结成的杀阵属实凶险无比,刚躲过前两条,便有十余条见血封喉的衣带同时封住了闲云子的去路。
正当走投无路之时,闲云子从袖中摸出一块石子,轻轻一弹便借力从中钻了过去……
在这如雨点一般密集的杀阵之中,闲云子左闪右突,似入水之鱼,又如破土之鼠,时而油滑灵巧,时而机敏迅捷,由下而上,不仅没有被铺盖地的衣带所伤,还借此为跳板,在杀阵中穿梭自如,游刃有余。
白绫站在那里,不由看得目瞪口呆。
眨眼间,闲云子便毫发无韶突破了杀阵,站在了白绫的身边。
白绫还是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直到闲云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等到回头看时,闲云子已经不见踪影。
白绫使尽了浑身解数,意在与闲云子同归于尽,此刻战斗结束,不仅闲云子毫发无损,自己也安然无恙,一种深深的挫败如洪水般灌满了他的内心。
白绫已精疲力尽,再无力支撑身体,两眼一黑便向后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