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是什么情况?”向来都不过问客人事情的陈锦难得的这么热情的八卦。
这家伙有情况,从来没见他主动过问过哪个客人的事情,苏陌眯起眼睛审视着异常的陈锦,“你才有情况,老实交代。”
“没有的事,老板,我作为客栈的一员,本就该关心客人的情况,我觉悟的太晚了。”装模做样装作痛心疾首的,痛改前非的陈锦巴巴的看着苏陌希望得到老板的赏识。
“说起来,我也很好奇。”当初匆匆领了任务就追赶师傅去了,没来的及看具体是由,这一路上,翩翩口风也紧,分毫未露。
这徒儿啊,看着李米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沐卿叹了口气对苏陌道“我也很是好奇,不让苏陌你就讲讲吧”
“你们,想知道不会自己看书啊。”苏陌懒得搭理他们,不知从哪又寻了一瓶酒喝了起来。
一串字符偷偷的从书中流溜了出来,一一在空中排站开来。
男子名为朝苏,三岁出口成章,五岁以一首落阳傅名动天下,十三岁成为当朝最年轻的状元,十五岁官拜宰相,权倾朝野,一向低调最擅长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能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人物。然而在最鼎盛之年二十岁时死于非命,朝野哗然,天子痛惜,举全国之力彻查此案,然后面却不了了之了,至今仍是一桩无头公案。
“人果然不可貌相啊,就他那平时木讷安静的样子真真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人物。”被这份履历惊到的李米冲着师傅喊道。
“哼,孤陋寡闻,难道你去了洛阳那么久,就没听过他的大名吗?至今洛阳城还流传着他的传说。”苏陌非常鄙视的看着李米。
他怎么会告诉他自己在落阳城里因为太受欢迎不得不跟美女们周旋的事情呐,“我是去做正经事的,没空打听。”
“你俩别吵,还有后续呐。”沐卿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自幼资质出众的朝苏在同龄人眼中并不受欢迎,算是异类,他看不惯他们的幼稚,他们也看不惯他总是衬得自己很笨,所以他从小并不合群,经常被他们孤立。以至于后来他学会了扮猪吃老虎,学会了低调。
他跟翩翩相识于幼时,俩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其实严格来说不算是,因为翩翩也在他鄙视的那一类人里。然而,俩人的父母从小就为俩人定了娃娃亲,碍于这层关系,他总是被她欺负,对被不怎么聪明的女孩子欺负,翩翩从小就软萌可爱,在长辈面前乖巧懂事,父亲一直就很羡慕翩翩的父母有一个这么乖巧的女儿,而且女孩真是奇怪的生物,眼泪掉起来跟不要钱似的,不是回家找自己父母,老是在朝苏父母面前装可怜,委屈巴巴的,从小到大被父母夸到大的朝苏第一次被父亲揍就是因为她,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了好久。后来他们家因为公事举家外迁,再次相见时,朝苏已经官拜宰相,当时朝苏十八岁,翩翩十七岁。
那时的翩翩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美名广外流传,大家都知道她是个大美人。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她以芳心暗许,对象不是朝苏,是她的教书先生。此次来,她是来找朝苏退婚的。当一袭男装的他带着一纸和离契约来到朝苏面前时,那一脸的青春张扬,理所当然,一个玩笑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就是这个玩笑的念头改变了俩人后来的轨迹,让他们往后的人生彻底的纠缠在了一起。
里间
朝苏还是老样子,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他的时间已经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岁了,果然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你没变。”
自己怎么会变呐,“你也没变,风采依旧。”朝苏温和的看着翩翩,这个让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色彩的姑娘。忽然想到了什么,朝苏的脸一沉,沉痛的道:“对不起。”
翩翩的思绪也被带到了那时候,朝苏这一辈子唯一需要跟自己道歉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