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医此行的意思便是答应了我那天的请求了?”
这是个蠢问题,显然墨长卿是这么认为,因此他再度打量了一番白焕颜,然后,
“我以为那日能拦住我,求我治她家贵妃娘娘的白女史应当是个聪慧之人,原来不是?”
在白焕颜勃然变色之前,他又回道,“明显是的。”
白焕颜深吸了一口气,将被激起的少许怒气压下去,“好吧,那焕颜在此替贵妃娘娘谢过墨太医了。”随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知墨太医所求为何?”
“需要臣治病的是于贵妃,臣若有所求,自然是与贵妃娘娘说了,这与白女史又有何干呢?”
这话确实将白焕颜噎住了,过了一小会,她才小声嘟囔着,“只是想着若不是特别难寻之物或难的事,我或许能帮上墨太医......”
两人离得并不远,她说的话,墨长卿自然也听见了,却继续毫不留情的打击,“臣之所求若必须贵妃娘娘才可给予,白女史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又能做到吗?”
这话倒是在理,于是白焕颜彻底蔫了,转身就要继续为他们带路,赶紧将他们带出长信宫就罢了。
然后就听见墨长卿那如山涧清泉般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不大,却轻缓,“臣之所好不过追求医道,至于别的,暂无所求,因此娘娘允臣一个承诺。至于白姑娘若也想报恩,他日我若有需要你帮忙之处,还请白女史莫要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