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差点维持不住表面的平和,见鬼的夏夏,见鬼的陪夫人,这两人说起慌话来还真是草稿都不打,害的她差点吐出来。
还没等她情绪缓过来,手腕处顿觉一阵刺痛。
司夏蹙了蹙眉,抬起清丽的小脸望过去,她的手放在明面上,背面司夫人做了什么谁也看不出来。
司夏脑中闪过几个省略号加疑问号,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揉捏?
司夫人似乎料定她不会出声,指甲不由再次用力,直感觉陷进肉里才罢休。
“哎呦!”下一秒,司夏的小脸就布满了痛苦之色。
只是,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她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仅仅是一闪而逝,却还是被温琛捕捉到,他唇边勾起略显凉薄的微笑,看来,这一趟没有白走,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作为司夏的丈夫,他自然而然体贴的询问:“夏夏,怎么了?”
触及他脸上的柔色,司夏眼角不易察觉的抖了抖,这人装的够像的,演技炸裂,都够格当影帝了吧。
不过有人愿意陪着下棋,司夏巴不得顺着杆就往上爬,她面露委屈:“阿琛,我手疼。”
为了将演技贯彻到底,温琛当即走过来察看,不想司夫人刚被吓的征了下,这会还没缓过来,手都没来得及拿来。
司舅舅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赶忙擦擦头上的冷汗跟上来呵斥:“还不快放开夏夏的手。”
司夫人慌忙松开,在接触到温琛清冷的眸子时,她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往后靠了靠。
司夏见机,努着嘴将手腕举到温琛眼皮子底下:“阿琛,你快看,我的手都红了。”
温琛有些新奇,没想过这女人还有撒娇的一面。
看出他眼底的揶揄,司夏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还不赶紧接茬?既然跟着来了,就别想着能坐观虎斗。
司舅舅没看见她手上是什么情况,只得在一旁陪着笑:“你这丫头娇生惯养的,你舅母怕是想你想得紧了,一时没控制住手劲。”
司夫人忙点头附和:“对,哎,真不好意思,温九爷,让您见笑了。”说完她又施施然对司夏露出个完美无瑕的笑容:“夏夏,你不会怪舅母吧。”
司夏微微一笑,抚了抚手腕背面被掐的印记:“小辈哪敢去怪长辈,只不过,舅母的指甲似乎过长了些。”
不知为何,自看到司夏手上的伤痕后,温琛就一直抿着唇,面上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
鉴于他的态度,司舅舅一时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强压下心气说:“夏夏,咱们先进去再说话可好?”
这会他们都杵在厅门口半天了,也亏得温琛居然破天荒没发脾气。
司夫人脸都快笑僵了,怒火更是烧的她五脏六腑都疼,却也只能说:“是舅母的不对,舅母回头就让人剪了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