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峭推开院门,园中干净整洁,一切如旧,仿若时间定格在那时,不曾流动。
地板上堆积的树叶轻轻一飘,一道漆黑的骨扇朝他面门飞来,清峭脚尖一捻,转身避开,与执掌袭来的黑影擦身而过,黑影收回骨扇,啪地打开,横着扫向清峭的脖子,清峭脚尖一点,调动灵力,飞身后退,骨扇锋利如刀,斩断他飞起的发。黑影伸手一捞,将那缕发收入掌中,手腕一转,骨扇收回轻轻地摇,扇面上金线勾勒的莲花漾着的清香渐渐散开。
清峭偏头看了眼自己的发,回头见摇杀拿着自己的发得意地笑,不禁皱紧眉头。
摇杀轻摇着骨扇歪在一边榻上,紧盯着清峭的脸,“南国巫族有一傀儡术,将人之须发纳入傀儡,念咒驱动,便可操纵此人行动,不知此术对清虚境的上神可也受用?”
“冥主掌人生死寿夭,何须自谦。”清峭负手而立,“不知冥主来此作何?”
“本君行踪还需向清峭上神禀报?”摇杀刚要脱口而出,转而轻哼一声,“本君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清虚境管的也忒宽!”
清峭见他如此,不愿与他纠缠,转身消失在殿内,摇杀一愣,腾地跳起来,闪身于院中拦住清峭,“怎么上了清虚境,竟一点历数都不懂了,本君让你走了?”
“冥主还有何见教?”清峭暗暗吐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
“都说清虚境的清峭上神,待人亲和有礼,儒雅温柔,可本君看,这名不副实啊,”他突然伸手捏了捏清峭的脸,“倒是个黑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