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想听什么?你问我,我告诉你。”明三公子细细品着茶。等着明雅问他。
“我怎么知道该问什么?”明雅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说不出直接打听得话来。她祖父说好,娘亲说不好,也不知该听谁的。不然怎会问她这个傻哥哥。
“不如,哥哥便说你觉着他如何?”
“贤远兄自然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才华斐然。”明三说完又喝一口茶,眼中带着玩味儿的笑。
“还有呢?”
“妹妹,既然祖父将此事与你说了,自然是也尊重你的意见的。咱们明家不兴盲婚哑嫁,不管明里暗里总是要看看的。你与其问我,不如白水巷林家的赏花宴你自己去看了方才安心。”明三公子放下茶盏,他就这么个妹妹,自然也是要她自己愿意的。
“娘亲说,他有个五岁的女儿,还有个乡下的母亲。我…我不是担心…我…”明雅担心若日后嫁过去,与婆婆和继女相处不好。可此事还未定下来,她如何说得出口。
“我与贤远兄交好,也找借口去过他家两次。他母亲虽说是乡下出来的,但林家也是薄有资产的,也一直又下人伺候着。跟京都的老夫人们没什么区别。他那个女儿很乖巧懂事。早早的没了娘,看起来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几分,很惹人疼爱得。”说完,站起来理了理袍子,意思是要走了。“妹妹你不用担心,哥就你这么个妹妹,怎么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言尽于此,明雅才多少有了些底。只等着月中去白水巷林家悄悄瞧了,再让人去试探一二,便知道了。
林君妍从白水巷林家回去第二日,郭老夫人送了个人过来。
林君妍跟着祖母亲自去门口接了。是林老太太托郭老夫人专门给林君妍找的教些日常礼仪的嬷嬷,她自个儿也能在一旁看着学着些。
此次是去白水巷林家有什么不懂的,还会谴人在一旁细心指导,若是去了别家再有不懂的地方岂不是要丢了林家的脸面。
所以这个人是必然要请的。于是,这几天林君妍日日都在家里跟着那教习礼仪的嬷嬷日日练习着一些日常的礼仪。
她年龄小个子也小,很多动作施展不开,只能一一记下来。
而林老太太在一旁看着。心里也默默记着。当着教习礼仪嬷嬷的面儿,不好直接练习。等礼仪嬷嬷教习完毕了,林老太太便回到自己房间,关起门来自己在房间里细细的练着。
既然她当初答应了林贤远来了京都,自然也要给他儿子把脸面撑起来的。
日子流水似的。那教习嬷嬷在林家住了十多日便离开的。教的不过是日常的一些行走,起坐,用餐等礼仪规范。其实也不难,但是不但要做好,还要做好看要融入到日常的一举一动中,那都是需要时间沉淀打磨的。
五月中旬,初夏微暖。
白水巷林家园子里开满了芍药花。
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这日,林贤远正值休沐。林君妍不用小兰叫起床,便早早的穿戴好了去了自己爹爹房里。
林贤远正穿着洁白的中衣坐在床沿上正穿着靴子。不远处的乌木脸盆架子放着洗漱用过的水,看样子已洗漱完毕。丰年正捧着一件深蓝色的外袍,站在一旁,等林贤远穿好靴子便帮他更衣。
“爹爹,早安。”林君妍问了安。看了眼丰年手中拿着的蓝色外袍,皱了皱眉头。这么深的颜色平白把人穿得老气了。再看看爹爹做官后特意蓄起来的胡须,愈发的老气了,不由得头疼。
听说那明家姑娘方才十六七岁,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应当更喜爱俊朗的少年郎。
“丰年哥哥,你去把剃胡须的小刀拿来,然后再重新打一盆水。这里边儿的事情就让我来帮爹爹做吧。”说完示意小兰接过丰年手中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