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颜蜷着身子,翻来覆去难受至极,白鹤满心狐疑,目光落在桌上食盒的碗里。里面还残留着些糯米圆子汤,白鹤闻了闻尝了尝,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左思右想,将碗藏到了柜子里。
此时阿颜已是香汗淋漓,她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又切切实实的全身难受,身体里有个巨大的空洞,不知该用什么填满,只有当紧紧抱着白鹤的时候,才能得到一丝丝的满足,但这满足又很快变成更大的空洞,让阿颜没了理智,一声声喊出来。
此时他已明白,阿颜这是中了什么毒物了。
最后一丝理智将他拉回,白鹤站起来,打来一盆冰冷的井水,从头倾盆浇道身上,将阿颜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安抚着阿颜。
“还真是拿你没办法,”白鹤看着慢慢昏睡过去的阿颜,叹了口气。
仔细看着阿颜,不施粉黛的小脸此时白中透红,小巧精致的五官此时却拧成了小麻花,一张娇艳欲滴的樱唇正紧紧咬着,快要滴出血来。
此前,白鹤还从未这样仔细瞧过阿颜的面容,这天真无忧,清丽脱俗的小女孩模样,心中却是百般深沉稳重,通透不争,难怪她从来都说自己已经年近三十,想必说的就是自己这已暮暮老矣的心思吧。
但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的清心寡欲,桀桀独立?一个聪慧机智的女子,甘在锅灶边劳碌还乐此不疲,但却又事事不愿屈就,低人一头。
“阿颜,我把那口缸砸了,过几日我再悄悄把这厨房重修了,这样你就不会悄无声息的走了,”白鹤握着阿颜的手,轻轻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我知道,你正是忧心自己的身世,才心有疑虑,不肯许我,我都知道。”
“没关系,只要你开心,我怎样都行。若你早已没了家,你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我会守着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