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
安晔停下了笔,“弥山无水流,何来暗河。”
“一些水并不存在于表面。弥山无河,但山势陡峭,在附近地面已能看见被水冲蚀的石块,这就说明山内必有暗河,甚至溶洞。”
“这太不可能。”安晔凝了眉头。
“暗河流动在山石之下,我们没有进过弥山,没有亲眼见识过,自然不相信。即便有人进入弥山,不是迫不得已,急于求生,也不会以身涉险,孤注一掷,顺暗河而行,也自然不会相信。”
“如此说,他们借助暗河在安国和敬国之间往来,甚至已经在安国内布置下了一切,只等战事起,他们便顺势而出,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极有可能是这样的。”
安晔放下了笔,站起了身,“那陈公子的良策是什么?”
“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公子只管说。”
“派一个人深入弥山,探清虚实,找到暗河所在。如今他们必定忙于开山辟路,疏于防守,打探到所辟之路。那时候,世子一面守株待兔,一面陈仓暗渡,令自己人灭敬国士兵于无声,代其在弥山安营扎寨,并派精良的杀手躲于暗河中,截杀往来的船只士兵。如此,余寇已剿,也控制了敬国送来安国的物资精兵。”
安晔眉头紧蹙:“也曾派人进过弥山,一无所获。”
“弥山太大,绝路又多,自然困难重重。所派之人必须能洞察秋毫,还要有过人的毅力。”
“倒是有这么一个人物,只是不知,他肯不肯出山相助。”
“此人是谁?”
“说来也巧,他是你姑母的旧识,如今躲在廖烟山修行,江湖人称过檐猫花经离。”
“花经离。”
“如若能请得他出山,事半功倍。”
“我姑母能否请得他出山?”
“那就得看他与你姑母交情是深是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