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放心!”兽尊睚眦一拍赤祼的胸膛,咧嘴一笑:“谅一头又老又病的凶兽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况且他不是被关在笼子里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兽尊虽然修为高深,功法强悍。”朔风微微一笑,正色回道:“但永远不要低估一位入念境的封灵宗师的力量。”
“哈哈。我倒希望这老头能锤打锤本兽尊的筋骨。本尊这几根骨头见识过不少所谓的高手,但全都是名不负实,全都是在给本尊挠痒痒。这入念境的宗师,我可还没见识过呐。”
兽尊睚眦一阵嚎叫:“这几日闷在这房子里进不能进,出不能,实在憋坏我了!我朋友,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还请兽尊稍安勿躁。”朔风灵尊微微一笑,安抚着道:“我们的计划只差这最后一步!过不了几日,承诺两位的东西,朔某定然双手奉上。”
“灵尊放心,既然已经卷进了这趟混水,我与兽尊两人自然会尽全力。”兽尊睚眦还欲再,一旁的幽冥鬼使打断了他的话,阴冷道:“在下担心的反倒是另外两张图纸,那临渊绝的强悍自不必,现在又多了两个帮手,在下都曾与他们打过交道,那两人可都不好惹。”
“放心,只要这护城大阵开启,在这浔阳城内,我就是王者!”朔风灵尊傲然回道:“再者,我们准备的东西虽然还未点睛,但应该也可试试它的威力了。”
“那东西在下见识过,并不怀疑它的力量。否则,在下也不会被阁下服,与你合作。”幽冥鬼使幽幽回道:“在下怀疑的是这浔阳的护城大阵,既然它像您的如此强大,为何三过去了,依然没有那几饶消息?”
“放心,很快就会有了。”朔风灵尊微微一笑:“你看,这不就来了!”
话音未落,一直在门口执守的一位亲兵走了进来。自这川石将军在校场受袭,这里便成为了整个浔阳城的禁地,没有朔风灵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就连他手下最信赖的炼灵师们也不行,一切的禀报,都必须经过门口站着的那两位执守亲兵。
这名亲兵身着黑甲,脸带面具,近身对朔风灵尊行了个军礼,禀道:“禀灵尊,外面炼灵师禀告,护城大阵已经发现那些狂徒踪迹了。”
“几个?”
“一个!”
灵风灵尊颇感意外:“谁?”
“那个名叫寒博的兵!”那位黑甲亲兵机械回道:“按灵尊的交待,炼灵师并未对那人动手。而且,眼下那名兵正独自一人向将军府狂奔而来,已经快到大营门口了!”
“身后可有人暗中跟随!?”
“大阵并未发现!”
“独自前来!?”朔风灵尊摩挲了手中的雪花灵石,若有所思地道:“这事越来越有思意了。来吧,该来的总会来。既然来,那我们只好接着了!”
着,朔风灵尊又对着幽冥鬼使幽然一笑:“既然人已上门,那就劳烦鬼使先生陪着灵某把这出戏唱下去吧。”
大军校场,兵戈林立,杀气升腾。
朔风灵尊手捻那枚雪花灵印站在高台上,望着那个从大营门口缓缓走来的寒博,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可察的笑意。
他挥手示意,众军士动如潮水,整齐划一,为那个有些胆颤心惊的寒博让开了一条道路。
在他身后,一袭紫金色的负屃战甲孤身一人端坐于帅椅之上。虽然显出了大病初愈的憔悴,但却一脸坚毅,不动如山,正是幽冥鬼使假扮的负屃将军浔川石。而在帅台四角,四尊负屃神兽的雕像正安然矗立,腾云蓄势,怒视整个大军校场。
高台之下,寒博刚想行一个军礼,已被两侧的浔字战勇叉住,摁跪于地。
朔风灵尊转头看向身后的川石将军,才回身高声喝道:“寒博,为何要背叛浔阳,与这城外的逆贼狂徒为伍?若非将军修为通,眼下已安然无恙,否则此刻你已经被军法从事了!”
“回禀灵尊。”寒博清了清嗓子,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属下并未背叛浔阳城、背叛川石将军!”
“哼!”朔风灵尊一声冷哼,叱道:“你没有背叛,证据何在?”
“禀灵尊,属下被那人一路挟持,假装昏迷才让他放松了警惕。”寒博急急道:“后来又见他与另外两名同伙汇合,起了两张图纸的事……”
“哦!?”朔风灵尊眼睛一亮,示意两人放开寒博:“下去!”
寒博揉了揉生疼的肩膀,继续道:“他们这两张图纸至关重要,是什么离魂之器的制器草图。后来他们三人对着两张图纸研究了半,也没琢磨个所以然出来。没想到的是他们聊着聊着,竟然为了这张两图纸打了起来。我寻得他们一个疏忽,趁他们不注意偷下这两张图纸,连忙逃了出来。”
着,寒博从怀中掏出两张薄如蝉翼的图纸,奉在手心,高声道:“我想这两张图纸至关重要,放在属下身上也不安全,便急忙飞奔回营禀报将军。”
朔风灵尊接兵勇递来的图纸,默运灵识,暗中查探。脸上神色数变,才将图纸捧于手中,交给了端坐于帅椅之中的川石将军。
他见将军将那两张图纸放入怀中,点头示意,才轻咳一声:“既然你被临渊绝那狂徒所挟持,必定知道他们的行踪,可速速报来!若能一举擒得此贼,你非但无过,还可记上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