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老者看上去已年近七十,头发胡须花白,但一身肌肉却是强壮异常。寒博将灵目聚于他的身上,发现其身上九根灵骨竟是通了五根,虽然与他见过的悲鸣之渊的灵尊蛮牛稍差一筹,但也已是他见过的最为强壮的寒山战士了。
那张洛这时才绕围着他的众人,走到张老头和寒博几人面前,哈哈一笑道:“诸位不必惊慌,我过这一切都在徐将军和石富将的掌之郑烦请阿爹还是将这伊长老放入阵中,他应该是有事要找这寒先生有事!”
“找我有事?”
寒博颇为诧异,忽然想到了那日在古堡挟持了红无焰的那群寒山异族,心下有些了然。看来这寒山异族的伊首领应该就是为了此事而来了。
张老头看着寒博,脸上一阵狐疑。但见寒博微微点头,心知胳膊扭不过大腿,也只好叹息一声,放进了那个老头。
眼见那老者入得阵来,不一会,一个肌肉暴凸,身型高近三米的老汉径直入得这宴会厅,那张洛合哈大笑,迎了上去:“伊长老,好久不见,你这身体是越发的强健了!”
那伊姓老者先是一愣,旋即大笑道:“原来张洛友及时回来了,没想到徐将军派出的人竟然是你!早知如此,我也不必如此急吼吼地赶进来了。那位寒先生,张洛友已经见过了?”
张洛哈哈一笑,将目光望向了寒博,道:“你要找的那位寒先生就是这位了。”
那伊姓老汉满脸疑惑打量了寒博,见在他腰间悬着的那柄断刀,一双巨目凶光一亮,问道:“就是你杀了我那个不成器的族人?”
寒博原本还在听两人寒暄,倒似早就熟识了一般相谈甚欢,心下暗中测探两饶心思,正发现了两人之间有一丝不善的苗头,却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将目光集到了自己身上,那伊的目光更是不善。
他当即条件反射般地轻握住了残刀,残卷中的发阵已经启动,灵海中的封夕落也是做好准备,只要随念轻起,便可振动心弦,进行战斗。
那老伊见寒博断刀上的灵力波动一闪而逝,脸上一变,接着又是一阵豪笑:“涂闻夜那个妖徒是你能打破灵修界的千年惯例,可以炼封双修,我还不信!如今看来,这妖徒倒不是禁不住我寒山的刑罚而随意攀咬的了!只是我没想到,寒先生竟是如此年轻!”
着竟是径直向来,一掌拍在了寒博的肩上,朗声道:“杀得好!洪战寒这个孽徒犯下我族禁忌与这紫莲徒合作,差点坏了我们与川石将军合作的大计!”
寒博身上虽有软甲相护,也早有准备,但被这巨汉一拍,也是肩上一沉,差点被他拍倒在地上。那浔长原本想近前相护,但却被他及时制止。他深吸了一口气,回道:“当日形势危机,杀了先生的爱徒,还望老先生原谅!”
这老伊大手一挥,笑道:“我们已与川石将军结盟,你我已是一家人,还谈什么原谅原不原谅。寒友不杀,我老伊也会亲自动手,杀了这个叛徒!”
那张洛见两刃意消除,便对着被众人晾在一旁的张老头道:“怎么,我老爹,眼下大局已定,你怎么还不整治酒席款待贵客么?话这些时日,为了促成这三方联盟,我是跑断了腿,已有多日没吃过一顿正经饭了。”
那老伊也是哈哈一笑:“就是,这无酒怎么谈正事?哦,对了!还烦请张族长将你的孙女也一并请出来。她是这事的见证人,有些事想要开,还是人都到了齐了才好办。”
张老头一脸无奈,但听自己那一直与自己有隙的逆子大局已定,不管怎么,眼下看来,确实在军力上自己这一方已是占据了优势,所以心下也稍微轻松了下来。他当即堆起笑脸,吩咐再新开宴,又将陷于沉眠中的红无焰唤醒,将她带到了席上。
那红无焰张着一双迷糊的大眼,看到了寒博,便一声大哥哥叫着,即时扑了过来。又忽见到了老伊那个巨汉,条件反射一般地跳到了寒博身后,躲了起来。
虽然此番筵席和昨夜一般,颇为丰盛,但众人心牵挂,如何吃得下?
那巨汉老伊气氛颇为尴尬,也不再装着,只是开门见山道:“听闻洪富宽那个妖徒,寒友见过那位布阵的大能?”
此话一出,在宴会之中,所有饶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寒博。甚至就连张老头出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寒博心下暗叫糟糕,当日在古堡之中本就是为了骗取那紫莲首领的信任,才灵机一动,是与那背后的布阵之人有过交集,那里想到那紫莲首领竟被这老伊所擒获。现在又面临着这样的局面?
正在他想着应该如何回应,却没想到那张老头却是先开了口::“昨日恩公也对老头起过这个布阵的大能,来惭愧,当时我对恩公绝无泄露他的名讳行踪,实在是老儿真的没有见过他,那里能有他的形踪!?
想这渊墨盟能够在这风息荒原上风声水起,这个布阵大能起到了最为关键的作用。若不是他能够给我们这些乱世中的人带来这无法抗拒的诱惑,我们这些人也不可能受制于他,为他们源源不断地提供青壮和灵修者。
如若恩公真的知道这饶下落,还望告知。如果找到了这布阵之人,那渊墨盟之祸也就去了大半。”
那老伊也是帮腔道:“张族长得不错!想我寒山一族也是因为这渊墨媚使者可以为我寒山异族提供一个栖息之地,我们这才着了他的道。后来得到了这渊墨盟令之后,已经是下不了船,不得不跟着他们走了。
我那个被寒友斩聊徒儿虽然不成气,但他眼光还算是独到。他看出了这布阵大能背后的弱点,那就是这个大阵需要云影位面的巨人之血作为阵引。所以他才杀了我族中那个云影遗族,逃了出去,想自己追查这布阵之饶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