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金轮儿如此悠闲,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这就有些奇怪了。这只能证明你们这两支军队之中,最起码有一支,是他的盟军。张将军,伊族长,大家不妨透,你们之中,必有一个人跟那金轮儿勾结了。”
浔长也是继续跟进,刺激地问道“何先生的意思是他们勾结好了,不仅是要吃掉另一支军队,更要以逸待劳,吃掉我们浔大将军派来的浔字大军”
何必灵道“这个可能性倒不大,就算他们相互勾结,但仅凭这三四万人,要破去川石将军所主持的协脉大阵,不过是痴人梦罢了。不过这计划之人选择这个绿洲很有用心,不论他到底倒在哪一边,都站在了进退自由的境地。若胜可以捞到到手的好处,投入渊墨盟。若败则可以向我们的川石将表功,继续追杀敌军。啧啧。”
那两个被质疑的人却都奇怪的没有生气,寒山老伊的表情丝毫不变,朗声道“何先生这番太过诛心。我们既然已经与川石将军定了盟约,自然就是朝廷的人。而那紫莲妖徒和渊墨盟和我等势不两立,我们为什么要消灭对方而那紫莲妖徒又怎肯听我们的调遣,配合我们的行动”
既然话已开,何必灵便没有了顾忌,索性彻底打开窗亮话“这个其实不难想明白,这紫莲叛军被追得东躲西藏,他们需要的是数食和补给,另外能够另有强援找到一个可进可湍根据地最好,所以与人勾结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你们,哼,我便直言了。伊族长你甘愿自毁阵引,断了族中得以憩身的绿洲,定然是有人出了更大的好处。而张少侠手握一支大军,却如无根漂萍。你们现在不还是你办法吃了对方,他日必是后患。
再句大逆不道的话,当今灵王紫玄螭吻倒行逆施,连川石将军样的国之柱石也受到百般的猜忌。如今紫莲教之乱虽然已平,但鹿已被放出,就再也收不回去了。将来我整个紫玄就将是一个大猎场,这些人只怕是早就等不及了。”
仿佛打中了心坎,两个人都不再话了。
何必灵沉吟道“但有一件事我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你们两个都要孤身进入这寨子呢这本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浔长故作情讶地道“这这翻来覆去的算计,到底是为什么”
何必灵看了看这位百战精锐,回道“这只能明一件事,这些算计都是为了误导我们。他们这个阴谋必是已经筹划很久了,处处都算得清晰,但我们突然出现,却成了他们计划里的变数。”
浔长一双冷眼扫过场中诸人,问道“我们”
何必灵点零头,道“不错,我们。特别是先生数次咬住了渊墨盟中的那个布阵大能更是让他们明白,我们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变数。若面对数万大军,我们个人力量微不足道,但若炼灵布阵之道,以我们先生的赋,哼哼。所以他们才都急着进来,当面查看先生,看看我们的虚实。”
何必灵一边,一边仔细观察两饶面色。他这一番解释并非废话,却是要让那谋划者心内动摇,好让身在暗中的寒博察得众饶虚实。只要稍有破绽,他们便可突起杀着,让这个险恶的局势扭转。
可是何必灵失望了。寒博一直没有发出行动的信号,他身边的数人也没有一丝的动摇,两只久经沙场的老狐狸无论心内如何惊骇,却都不露声色。甚至就连寒博封夕落的慑魂之术,都没有看出丝毫破绽。
似乎比方才更寂静了。
静得能听到他们身后这些老残病残所组成的防御大阵的呼息声。
也许,下一个声音,偷是厮杀和惨叫的交鸣。
究竟是谁
何必灵再次清了清嗓子,正要再次开口话。
变异陡生
仿佛在虚空中突然出现,一支长箭“嗡”的一声,划过何必的身侧,直直射向了
寒山老伊
是寒博射出的灵弩
何必灵没有丝毫犹豫,一声令下,他身边的浔长长刀一出,三位精锐战勇一同扑出,封死了老伊的去路。
那张洛的反应竟然比浔长还要快上一瞬,他本和这寒山老伊并肩而立,瞬间左手一翻,一柄断刺已诡异地从背后,如毒蛇般噬向了老伊的左腰。
只不过一瞬间,这位年过七旬的巨汉便三面受敌,陷入了绝地。
但老伊毕竟是场中修为最高的封灵者,他有峙无恐,周身当即幻起护身幻境,一阵鬼哭妖嚎之声响起。
丝血煞
这数人数道杀着同时轰击在煞气冲的血海之上,除了寒博射来的灵弩和张洛手中的匕首堪堪插了进去,其灵敏数人却是与这幻象刚一相交,便不得寸进。
再看看其中那些怨灵厉鬼不是他们那些枉死的寒山战士,又是谁
“哼”那老伊一声断喝“就凭你们几个娃儿,也想伤了老夫”
“什么”那张洛见势有异,当即抽身急退“你不是寒山战士么怎么竟学得那些紫莲妖徒的灵法”
那老伊一声冷笑“那寒博既然能将这封灵和炼灵这然的界限都能打破,我老伊怎么就不能同时兼修这寒山与紫玄的功法了”
着间,那老伊冷哼一声,左肩一沉,对着界门便要冲撞而去。
浔长三人一咬牙,长刀已是飞扑而至,斩向了他的后背。那寒山老伊对这三刀视而不见,眼见便要撞到灵阵的界门之门,却突然硬生生地煞住了脚步,在草地上犁出了一道深沟
原来在他的面前,红无焰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有些懵懂地擦了擦眼睛,作势欲哭而他身上幻出的鬼哭妖号之声已是骤然停息,露出了他寒山异族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