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是迫切的想要离开家,可一个七岁的娃娃,竟想着嫁人,杨蔓歆要是知道了,定会惊讶于这小花的早熟。
其实也是这小花多想,吴郎中瞧了也没说什么,便匆匆离开,妇人们觉着莫不是这小花严重了?都同情的看着脸色愈加难看的小花。
杨广琥叫来自个媳妇,跟着道了吴郎中的话:“这小花还真是个心思重的,也不知随了谁!”
“可不是,前个就跟你提了。”杨张氏提点过杨孟氏,回去也跟自个男人说了。
“你去把妇子叫了出来做事,别围着那孩子了,我要上山了,你注意些。”杨广琥说完便带了两个汉子上山了。
杨张氏一进屋里,赶紧驱散了围观的妇子:“郎中说了,小花无事,大家伙散了吧,该去做事了。”
众人听着没事,也都放下心散开了,杨张氏便也见着了脸色难看的小花,见着人少,想着还是提点提点,别再歪了:“小花,张奶奶跟你说些话,你也不小了,能看着对不对,是吧!”
小花才从悲戚无力中回过神来,看着屋里没一个人,心里落差极大:“张奶奶,您说,我听着。”
“这人呐,有心思是对的,可心思太过了,可是不招喜的,尤其是女孩子家家的。”
小花听了,脸色骤白,杨张氏见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拍拍小花的手安抚着:“我家枝儿姐同你一般大,奶奶是心疼你,有那么个家,你呐好好养着,大家伙都惦记着你呢,你那奶也是过不来的。”
该说的也就说了,得不到小花的回应,杨张氏也起身忙活自个的事了。
老张氏确实没敢出门,怕遇到那个土赖子,又找自个拿银子,却又怕那杨福年家的赖着不给银子,时不时张望大屋。
直直熬到了午时开饭,再三确定了那土老赖不在,才叉着腰趾高气昂的出来,直直便去找了杨福年:“杨福年,这郎中也看过了,诊金就不用你给了,补身子的银钱你总是要赔的,不然老娘去县里告去!”
“这……”杨福年也不好说什么,琥叔说了小花那孩子一点事没有,老张婶这样闹,老实的杨福年也想着要给些补品。
杨孟氏带着来霞,站在杨福年身边,却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出来拿食的妇子都围在场上,一听着老张氏的言论便笑了,有人打趣着:“老张氏,你当这县老爷那么闲呢,这孩童打闹你也要去劳烦,估摸着县老爷不会管,倒是会给你顿板子!”
老张氏脸一下就白了,打板子可不好受,又换了说法:“哼!碍着你们啥事了,咋都爱管这闲事来着,老娘今个撂下话,这杨福年家不赔老娘银子,老娘定叫他们好看!”
“哟,老张氏,你怕是不知道,今个那郎中过来,看了也说没事,老早就走了,连药都没开!”
老张氏听着那土老赖早走了,自个还憋在屋里不敢出来,懊恼极了,这会那土老赖早走了,药钱没有,诊金没有,岂不是亏大发了,当下嚎叫起来:“咋,伤了我孙女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