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一夜未睡,想了整夜。他想不清从何时易南进入他的心,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看清自己的心,而且无比清楚,他需要为将来规划。
清晨,华文照例来服侍太子,看到床上丝毫未动的被褥,不觉仔细看看太子脸色。陈玄倒没觉得疲惫,一边穿衣,一边对华文交代,让他准备回平城送信。华文想了下,觉得他此去一来一回需要一天一夜,出发前需要做好万全安排,重新调整下防守护卫,以确保清心院安全。于是,商议好今天午后从泽谷坛回来后出发,明天一早各处送信,明晚能赶回来。
陈玄上午依旧按照功课安排时间,午时和易南一起去泽谷坛祭拜。这几日,每天都是艳阳高照的晴天,湛蓝的天上万里无云,陈玄每日午时在泽谷坛跪上一整个时辰,对体力是极大挑战。可能因为昨日一夜未睡,思虑过甚,又惦记着易南也跪在后面穿堂,一个时辰结束时,陈玄觉得有些头晕,站起来也感到费力。
回到清心院,做好安排,华文就告辞出发去平城。华文走后,陈玄没让别人进来,合衣躺在床上,想自己休息一会,没想到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声叫他,他睁开眼,看到易南坐在床边,脸色焦急,一只手放在他额头上,看他醒来,易南松口气,想把手撤回来,却被陈玄伸手握住。
“殿下没事吧?华文不在,你又吩咐不让人进来,下人们不敢进来打扰,都到吃晚饭的时候了,你还不出来。我一进来看你这样躺在床上,还以为你怎么了。”说着,易南声音都哽咽了。
“我没事,昨晚没睡好,觉得有些累。”
易南意识到手仍被陈玄握着,略用力抽回来,说:“我去给殿下倒杯茶。”说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