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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君漠丧尽天良的缺德之举,每说一句,这混蛋的脸,便黑沉三分……最后,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冲着我大吼,“闭嘴!!!”
让我闭嘴我就闭嘴,你当我和你一样,脸皮可以不要的啊!!!
于是乎,我变本加厉,哭得更凶了。
“再哭,本君就一口吞了你!”
望见君漠那张黑云密布,面目气到扭曲的脸,我立马识趣地住了嘴,可怜巴巴地小声抽泣着。
他用手无力地扶着额头,长长地叹了又叹,“女人,我们来谈一桩交易吧!既然,你想要珍珠,本君给你!不过,你要保证,在本君伤好之前,你必须要鞍前马后地为本君效劳,不可以将本君的存在,告诉任何一个人!”
“我保证,我保证!珍珠呢?珍珠呢!”我粗鲁地扯着君漠的胳膊,撅着屁股,将脑袋往浴桶中探了又探。
君漠将银色的鱼尾挡在了赤裸的胸前,脸上满是鄙夷的神色,就像是欣赏白痴似的盯着我,仿佛是在问我——还要脸不,还要脸不??!
我从容地起身,笑嘻嘻地道:“男女有别,这,我是懂的,但你是鲛人,我非礼你,就跟非礼阿猫啦阿狗啦,没什么区别的!”
然后,这混蛋以我出言冒犯高贵的他为由,说我没什么诚意,要不要将珍珠给我,他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肯定会收回先前所说的那句话,可惜时光不能倒流,我只能在心中懊恼地狂甩自己几十个大嘴巴子。
今后的几天,我将姿态摆放得低了又低,耐着性子,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勤勤恳恳,不卑不亢,比烧香礼佛的信徒,还要虔诚三分。
一日,见他心情不错,我便拿出了压箱底的那把二胡,对着君漠拉了起来。
我正在全神贯注地拉着【窦娥冤】,将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之际,他突然对我说:“周芜,你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更可气的是,他的面色,居然是该死的平淡,一点点悲伤的意思都没有。
“鲛人大爷,做鲛人,也是要讲信用的,既然你要哭出珍珠给我,我这不正在给你酝酿凄凄惨惨戚戚的氛围嘛!”
“谁说本君要哭了?”他挑眉看着我。
“那珍珠……”我大大地吞了一口口水,要是眼前这混蛋敢出尔反尔说不给,今天,我非得片了他做水煮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