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齐鉴婊手账:这位绿茶又开始秀了,她秀了、秀了!三杀,干得漂亮!呵呵……】
=我以为我借刀杀人,原来我也是刀=
这日又轮到闻人彻守夜,她记着姐姐的嘱咐,忙乐呵呵地去自己的小柜子里找出了炭火来。
“哇,闻人,这么多炭啊!”众人见她将包裹打开,漏出整整齐齐的黑炭,都聚了过来。
“嗯!咱的屋子晚上太冷啦,横竖我守夜可以跑跑跳跳,这些炭就给姐妹们今夜烧吧!”闻人彻攥紧了前胸,生怕给人看见她怀里还有只小手炉。
“闻人,你太善良了吧!”宫人们有的填炭有的抱人,一个比一个兴奋。
“嘿嘿。”闻人彻嘻嘻笑道,心想姐姐说的真没错。
雪中送炭当真比锦上添花收效更大。
“这是你自己烧的吧?成色这么怪。”申奚猛咳了半天,站在炭火边烤了一会儿,不由分说地拨开众人,将炭盆赶到了自己睡的那个角落。
“她怎么这样啊?我们姐妹已经把最暖和的角落让给她睡了,现在连火盆都要霸占。”一个宫人也不敢反驳,小声同旁边人抱怨。
“就是,那是闻人给我们所有人的啊。”又一人帮腔。
“哼,就仗着王妃喜欢她干活最是干脆利索!”另一人答道。
闻人彻愣了一会儿,又想起姐姐说的话,这才打着圆场:“申奚姐姐这几日受了凉,离得近点也好。”
“切……都是下人,她到还有优越感了。”
这日闻人彻窝在屋外捧着火炉叹道:“姐姐这只火炉当真是好暖和啊……”还时不时注意着王妃的动作。
但奇怪的是,除了那日,王妃在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作,只是经常拿着那只荷包发呆而已。
“定是信物!”闻人彻心中断定,但实在撑不住倦意,头一下下磕到柱梁上。
第二日一早,众宫人虽然不愿意搭理申奚,但还是去叫了她。
申奚皱着眉翻过身来,艰难开口:“我头疼恶心,给我报个假……”
宫人们见她的确是很难受,便也点了点头。
“申奚姐姐怎么了?”闻人彻值夜回来,睡眼惺忪地问道。
“估计是受寒生了温病。”一宫人答道。
“要不要再开扇窗透透气?”闻人彻见申奚面色潮红,有些奇怪。
“你想冻死我吗!”申奚见闻人彻就要开自己头顶的窗户,突然来了火气。
“不是啊,这、你这不……”闻人彻被吓了一跳,有些语无伦次。
“用得着你瞎操心!滚出去!”申奚本就不喜欢闻人彻,现下更是心情烦躁,猛地打开她的手臂。
“闻人,不要管了。”一宫人见状忙去拉闻人彻。
“给她填些炭火暖和暖和就是了。”另一宫人有些心疼地丢了几块炭进火盆。
闻人彻有些担心,但还是被众人架走了。
“申奚姐姐当真是发热么?”闻人彻有些疑惑,她刚刚隐约看到申奚发里有汗。
“你的炭烧的格外快,后半夜就烧得差不多了,今早还是有些冷的。”一宫人回答。
“申奚伤风好几天了,今日气色格外差,定是发热了。”另一人补充,“捂捂汗就好了。”
“哦……”闻人彻叹了口气,应了众人的话。
服侍完王妃用过早膳,闻人彻便在一旁与程尚饶看起书来。
程尚饶自幼时就有一颗济世救人的心,这也是她这么喜欢闻人彻的原因。
年幼的城阳公主曾经同傅泽说:“日后我不做公主了,就同哥哥行走江湖!哥哥一定能打跑所有坏人的!”
傅泽看着张牙舞爪的小公主,笑着问:“那若是我打不过他们,这可怎么办?”
程尚饶很认真的想了想,抬眼看着傅泽,眼神晶亮:“我会成为最厉害的大夫,哥哥受伤了,我‘唰’地一声就把你治好了,然后你再去打他们!”
“哈哈,尚饶这么厉害呀。”傅泽笑着捏了捏小公主的脸。
“尚饶厉害,是因为哥哥厉害啊!”程尚饶笑着伸出双臂,挂在了傅泽身上。
奈何她一位公主,直到出嫁都没能同父皇说起自己的梦想。
程尚饶每次兴高采烈地去找父皇,都看到父皇眉头紧皱地与大臣商议政事,当真是日理万机、殚精竭虑。
待到送走大臣,昌王终于松了口气捏着眉中,声音极为疲惫问着下人:“公主可有好好学习礼仪书画?”
“回陛下,嬷嬷都好生教着呢。”
“嗯,秀雅端庄、知理明仪,尚饶不愧是朕最骄傲的公主。”
程尚饶躲在幕帘后面,看着父皇疲惫但欣慰的笑容,撇了撇嘴,提着裙摆离开了大殿。
她的父皇已经很累了,只有自己乖乖的,父皇才会舒心一点。
秀雅端庄,知理明仪。
这是城阳公主在所有人心中的形象,但却不是程尚饶想活成的样子。
“我唯一一次惹父皇生气,就是在出嫁之前。”程尚饶看着手里的医书,淡淡地对闻人彻说。
“那娘娘为何那样做呢?”闻人彻不解。
“因为我不想嫁给自己不爱的人。”程尚饶声音温和,听不出半点波澜,“于我而言,结婚生子,应当同心上之人携手才对啊……”
“应当是这样的道理。”闻人彻点点头。
“可是我身为公主,背负的还有昌国的一兴一衰,因而我不只是个有少女情怀的女子,我更是国家长盛繁华的棋子。”程尚饶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