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气给我我可不要=
允诺与段锲回到府上已是次日。段锲身有他事,便没有送允诺会到住处。
允诺甩开膀子回到住处,看到懒懒散散修整的众宫人,笑着迎了过去。
“昨日玩疯了啊?”允诺看了看她们头上耳际的饰品,恍然改道,“哦不对,是今日。”
“主子?!”一人回过头来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不打不要紧,一个起头,众人皆是哈气连连。
“瞧你们的出息!”允诺伸手,还未动作也忍不住张了嘴。
哈欠原会传染,竟是真的?
“还说我们呢!”宫人将那条从苏苏那要来的围脖摘了下来,一脸兴奋说道,“主子,苏苏怕是有故事啦!”
众人一听,连忙聚了过来嬉笑:“对!昨夜我们刚上街,苏苏就被白侍卫接走了!”
“胡说,明明是你将苏苏推出去的,多好的姑娘,说让就让了?”一人撅起嘴来,小力打了那人手背。
“你没推?”那人回了一嘴,“再说,为她好,苏苏心悦白侍卫,那不是人尽皆知?”
允诺在一旁听得带劲,心道自己当真撮合了一对新人么?她挑了眉头问道:“苏苏人呢?”
“自打回府就满脸通红,早钻里屋去啦!”
允诺来到宫人房里,果然看到裹着被褥的苏苏。
“怎么?少女心事都要淹过来了。”允诺看到一旁那只金纹面具,心下是有些忐忑的。
她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她还是想试试。
很多事情,转机是要碰来的。
苏苏听到人声明显身形一颤,良久才从褥子里钻了出来。
允诺靠在一侧笑着看苏苏,想起当时初见这个女孩时她也是这般畏畏缩缩,只是脸上那两条疤痕,现下全然好了。
苏苏面颊通红,双眸似是春水荡波、春雨送情,她小心开口,轻声道:“奴婢多谢主子。”
“……”允诺依旧是笑,走过去拿着面罩在自己面前比划两下,“你一直带着这面具?”
“是啊,我实在不敢摘下来。”苏苏抬起头来,语气十分诚恳。
允诺叹了口气,心中有些遗憾:怕是白宏呈到现在都以为与自己游玩的女子是闻人彻呢!
见允诺下了神,苏苏以为是主子不高兴了,忙上前搀了人问道:“主子怎么了?”
“没什么。”允诺摇摇头,“不过我建议你,若是日后同他私邀见面,还是遮着面为好。”
“为什么?”苏苏不解。
“既不是奉命行事,你二人私会总也是不好的……”允诺心虚啊,这一忽悠就忽悠住了一对痴男怨女,如何是好。
所以还是暂时不要拆穿吧?若是渐渐白宏呈真的对苏苏有了一星半点的感情,或者苏苏悄悄变了心,两人也许还能携手并进或是全身而退?
真是多事!允诺直想扇自己。
允诺许了众人在住处休息,自己带着几个宫人来到齐荏处。
“姐姐,你瞧!”允诺抱着耐耐快步过来,递给齐荏一只首饰盒,“我们昨日替你挑了好些首饰脂粉呢!”
“你们?”齐荏笑着接过来,很随意地问道。
“嗯,段……啊王爷,王爷知道你现在不愿出门,”允诺砸了咂嘴,双手交叉支起了下巴,“特意去挑了符合你气质的样式。”
齐荏拿起两只璧簪看了看,这簪子并不纷繁华丽、妖艳金贵,但细节却处理的详略得当,朴素淡雅又不显得廉价,心下欢喜:“当真是我喜欢的。”
允诺笑着起身将人带到铜镜前,替齐荏拆了素色花饰,一支一支替她簪了看效果。
两人边说边照,互相换了发饰耳挂,允诺更是一口马屁拍的齐荏前仰后合,一个不小心将自己那支撒金碧桃簪子打翻在地。
“天哪……”齐荏捧起那支簪子时才发现那朵碧桃被不知道谁踩了一脚,已是一片凌乱,登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