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元幕师兄呢?”
“岭云回去睡觉了。”
“那你怎么出来了?”
“我想出去一趟,看能不能混出去玩玩。”
“啊?斋谕不是会守在门口抓生员吗?”
“山人自有妙计。”
“师兄要小心啊。”
赵青棋把《孝经》端起来,看了几眼随意放下,“上一次外舍生入学私试考的就是三才和圣治这部分,我劝你不必在这两节费心。”
“师兄还说都是作弊,我看一定是深藏不露的那种舍生。”时嵬说。
“我不是深藏不露,季伏微才是,你让他帮你缩小缩小范围说不定轻松很多。”
“为什么?”
“师兄给你透露透露咱们北斋长的底儿。”他搂过时嵬的肩膀,“季伏微,国子学年年私试、公试第一,上舍生也分优、平、否三级,而季伏微就是上舍生中的优等,从外舍直接升补上舍,屈指可数,他能轻而易举做到,你说,是不是奇才?”
时嵬傻傻点头,“听起来是很厉害。”
“那你就让他帮帮你,照他的脾气,肯定不会拒绝。”
时嵬点头。
“记住了,等他晚间回来让他帮你。”
说完便走了。
季斐裕不帮她,她就是自讨没趣,季斐裕帮了她,就是斋长在私试上偏袒同室生员,如何在其他生员面前立足,倘若她在姓季的协助下拿了满点,众人更会不满,季斐裕到底是让时嵬一个人心里不舒服还是让北斋所有人心里都不舒服,赵青棋拭目以待,他迫不及待想看他左右为难的模样。
他回到北斋二所换衣服,元幕睡了一觉慢慢醒来,“赵眉仁,他们几个怎么还没回来?”
都已经晚课结束了。
“你没去用午膳和晚膳,所以也没有看见咱们屋里那两个新生员狼吞虎咽吃完了饭。”
早饭必须要早起用,会有人专门把这一项作为舍点,但是午饭和晚饭都不做要求。
“他又去看书了?”元幕打了个哈欠,浑身慵懒。
“谁啊?”赵青棋故意问。
“是醋醋吗?还是小明明?”他挑眉逗元幕。
“行了,你别贱兮兮看我,忍不住揍你。”
“喂,谁揍谁还不一定。”
“你要试试?”他眼中一冷。
“算了算了,君子动口不动手,醋醋拿了很多书在兰影场,明若离也是,我看了一下,他至少拿了醋醋的三倍不止,现在的新生员可比我们那时候用功多了。”
“你午间去兰影场做什么?”
没想到他知道,赵青棋关上柜门道,“反正有好玩的。”
“随你,出去把门带上。”
“你就不想知道我鼓动醋醋要干点什么?”
“不想。”他蒙上被子又呼呼大睡。
又睡了一觉,从窗外望出去,天色已经昏暗,几只归鸟往山林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