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克丰的兄长就是跟随宇文陛下来到南魏的战将,因其早年多战,身体受损,五十岁不到便死在了从外郡返南魏的路途上,临死前求陛下把他的功名留给他最小也是最疼爱的弟弟,就是现在朝中的老臣子元克丰。
元克丰年轻时饱受风言,一是他并未为南魏立下汗马功劳便承袭了哥哥的功名,二是元家那些年初来南魏,还保留着不少草原习俗,和良渚人格格不入。
如今时光飞逝,元氏一族靠着元克丰在朝中的一席之地,也日渐强大。
“只是……”季伏微欲言又止。
赵青棋已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岭云他们不是元氏的主家,所以岭云父亲如今的官位其实和朝中那位大名鼎鼎的元大人无甚关系。”
他们这边说着话,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山林中一番恶斗初开。
在射中所有的牛皮靶子后,元幕已经首先返到右学宫几百步外,这里的侧殿外间的檐头就悬着彩球,秋风萧萧,彩球下的红绸飘动。
他正要从马上跃起去够那个彩球,忽有一只手从旁边夺来。
这人身手很是不错,和元幕交了两下手,两人又各自翻身坐回马上,马射过程中,规定了生员的双脚不得落地,这彩球附近自有司射监察生员们。
元幕催马上前,又要再取彩球,这人可以和他一个前脚到一个后脚到,可见马术也是不差,如若他和元幕一样射中了所有的靶子,那这场争斗的悬念只有彩球一件了。
“不知兄台是哪一学?”他在马背之上拱手问。
“四门学北斋二所。”
“四门学?”面前人惊讶,如今连四门学也卧虎藏龙,当真是不可小觑。
“在下国子学南斋一所,孟乔,孟行简。”
“元幕,元岭云。”
“那兄台……”
“够了,你想等那些人都过来和我们抢?”他断了这人的话头。
“在下只是想和兄台交个朋友。”
元幕不再搭理他,猛踩马背一步,上前就要摘下彩球。
孟行简打马向前,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脚腕子,他道,“虽是基于交友的打算,可这彩球在下不能相让。”
“哪个叫你让让老子。”元幕下脚一踩挣脱束缚,翻身单脚站到马上。
马蹄声不断往这边而来,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再次交手,以免后面来人坐收渔翁之利。
双掌相交,孟行简险些从马上跌下,待坐稳后再次向前,已失了先机,眼看元幕拿下了彩旗,红绸飘扬,在他手中渐渐离得远了。
“看来一山还比一山高,果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孟行简自言自语。
元幕拿下彩球,倒转回马,身后来了三个生员,挡住了他的去路,孟行简骑马在他背后,等着找机会拿回彩球。元幕的处境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可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横冲直撞,从三人中闯出一条路,那三人也不是吃素的,纷纷上前挡住路,元幕胯下的马一抬前蹄,踢歪了左边一匹马,马步一踉跄,座上的人当即倒了下身子,拉稳缰绳尚且坐正。
就在他慌乱这片刻,元幕就趁机从这个缝隙中钻出,那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齐在后拼命直追。
剩下孟行简和那个刚才险些摔倒的生员。
“这不是孟师兄嘛?”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