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啊。”
“廷尉司的人若是问你要,你只当做不知。”季伏微道。
不一会儿又说,“将它给我。”
“你要这个做什么?”赵青棋质疑。
元幕懂了季伏微的意思,“就给他吧,说不定昨晚那些人都是冲着那东西而来。”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在他们离开右学宫,离开四门学来到了良渚大街上才攻击他们。
“可是,就算他们拿到这个,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张贱籍罢了。”赵青棋边说边把东西给了季伏微。
“只是怀疑,并不知他们的目标是否是这个。”季伏微道,“假设就是这个,那贱籍背后一定藏有通天的秘密,竟要数十个杀手不惜攻击六学众人也要拿到这个。”
“也可能不是这张纸。”元幕说罢,偷看了时嵬一眼。
后者正和明若离提墨义。
“非无安居也,我无安心也;非无足财也,我无足心也。”明若离背诵道。
时嵬接道,“是故君子自难而易彼,众人自易而难彼。君子进不败其志,内究其情;虽杂庸民,终无怨心。彼有自信者也。”
季伏微道,“你们明日便有一个课程私试,我倒是忘了这个。”
时嵬点头,“未闻兄正在帮我提墨义,元幕师兄和美人师兄过几日不是也有上舍生私试吗?”
赵青棋慌张,“啊?我……这就私试了?”打算要不要和直讲请个假,谎称自己昨晚伤着了,最近不能参加私试。
“斋长,我们也要去廷尉司记录吗?”时嵬问道。
“不必,准备好你的私试即可,此事和你无关。”季伏微道。
“哦,知道了。”
“是故为其所难者,”明若离又提了半句。
“必得其所欲焉。”时嵬迅速背道。
“手怎么样?”元幕问她。
时嵬举起包扎的手,“处理过了。”
“未闻带你去了医坊?”赵青棋道。
“不是,未闻兄帮我包扎的。”
季伏微和元幕隔着桌子互望一眼。
赵青棋翻了个白眼道,“美人师兄一忙,你就跟别人玩,有没有点“坚贞”?”
“不是啊,因为我和未闻兄都是外舍生,私试和公试都一样,之前去兰影场借书也借的是一样的书,所以在一起的时间长些。”
“未闻的身手当真是深藏不露。”元幕故意道。
“怕是两个我也敌不过半个你。”他看着明若离,笑意森然。
赵青棋看出了元幕的敌意,插话玩笑道,“怎么总是围着醋醋呢?难不成喜欢我们醋醋?”
几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就连季伏微放在桌边的手也一停。
明若离不开口。
赵青棋知道是开玩笑过头了,昨晚人家还出手相救,挡在他身前保护,尽管他更愿意相信他保护的是时嵬,只是顺带着护了他一下。
正要转开话题,听见了他说,“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