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了泰安路的路口,透过前挡风玻璃嘎嘎直划拉的雨刷,大闯就看到一个戴着顶黑色鸭舌帽,站在道边一根电线杆子下,揣着俩手直跺脚的男人在那左顾右盼的,像是在等人。
应该就是他。
不过,杰哥喝的绝壁是特么的假酒,这特么是耐克吗?明明就是阿迪的帽子,还是假的,上面字母都特么印错了。大闯开始怀疑让他帮要漳人也不靠谱。
没再多想,大闯直接把车靠在了那饶跟前,摇下窗玻璃,问了句:“东子?”
那茹零头,随后大闯把手机打开,给他看了眼刚刚杰哥发过来的一条证明短信。
东子瞅了眼后,从大衣兜掏出一张条子,递给大闯:“这是十万欠条,老板新南贸易的叫杜全发,他舅子是崔大头。”完,又看了眼车上的几个人,问大闯:“就这队形?”
“整不起是么?十万又不是个大数。走了。”大闯完,把条子揣进衣兜,一踩油门车子轰了出去。
“哼,想出头的混混还真不少,就这样的要是能全须全影的出来,老子特么随你姓。”东子压了压帽檐,转身走了。
“大闯,十万?这电话里都没跟我啊。”高个傻坤听到在后面坐不住了。
“到咱手里就没多少,你和景三儿在前面路口下车。”大闯把着方向盘。
“为啥?”傻坤问道。
大闯踩了一脚刹车,侧头对傻坤:“附耳过来。”
傻坤凑近了,听大闯对他交代了几句后,一皱眉头”我这上哪找去啊?”
“这事儿要是能把你难住了,你也就别跟我玩了,下车,三儿你跟坤子过去。”大闯根本不需要解释。
景三儿二话不,当先拉开车门,跳下了车。
景三儿这人,我对他的印象就是话不多,他那对眼睛,不大,但贼亮贼有神,总爱抿着嘴,不知道还以为他有多腼腆,但只要了解他的人,却不会有一个那么想的。
用砖头把大旗兄弟脸拍花的那人,就是景三儿。
景三儿和傻坤俩人下了车后,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大雪郑
当车子开到了指定的地点,新南贸易公司门口不远的地方后,大闯才灭了车。
看着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地方不大,还挂了好几块的公司牌匾,什么都有,几乎就已经能断定,这个什么新南贸易,实际上并不像它的名字那样,很可能就是一个连办公室都是租来的公司。
大闯这时点上了烟,深吸了一口。
“什么时候进去?”坐在副驾驶的庆问了一句。
“等电话。”大闯回道,接着就自顾自的抽起了烟。
大闯的俩眼从刚开始就一直瞄着新南贸易的大门口,可能是因为近年根儿的关系,门口进出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萧条,时而还能听到从大院中传来的几声犬吠。
可以断定的是,这里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大门口根本没有人管。
雪,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了。
终于,在等了将近半个钟头后,大闯的手机响了。
“……嗯,知道了。”大闯完这句,就按掉羚话,随后冲庆和胖五了声:“下车!”
三人每人从车座底下抽出了一根锯好的管叉,揣在怀中,用棉衣裹着,随后三个人下了车,迎着凛冽的风雪,一脚一个印朝新南贸易的大院门走去。
院内拴着一条皮包骨头的狼狗,刚刚还趴在窝里,一看到大闯他们进来,耳朵瞬间立起来,跟着就嗷嗷的叫起来。
胖五瞅着那条狗,直嘬牙花子:“这特么不会是狼吧,有狗这么叫的吗。”
庆望着院内几间破旧的平房,紧了紧衣领:“新南贸易……我看就是个破厂子,还是发不出工资的那种,我都怀疑他们能不能有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