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快过年了，桌上的两盒糕点，是给你买的。没啥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大闯完，转身就要走。

“我不吃甜的。”杰哥在大闯的身后，硬梆梆的出了这一句。

刚刚转过身的大闯，停滞了一下，随后：“给孩子吃。”完，就不再回头，直接拽开门走了出去。

大闯知道，这扇门关上后，以后也许就再也不会迈进来了，在门口停留了一下后，他关上门，快步走下了楼梯。

与此同时，屋内传出来“咣当”一声。

……

夜里十一点多，大闯坐在欣欣发廊柜台前的一张凳子上，屋里头还有着两个正在烫头的女人，这也是欣欣发廊今晚最后的两名客人了。

坐在柜台后的发廊老板叫飞，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南方伙，一头黄色的卷发，穿着件黑色亮闪闪的夹克，一看就是石油提炼出来的那种料子。

此时，他正和正在等着马慧下班的大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大闯，我有个朋友，是卖药的，你不是认识挺多社会上的人吗，你要是能帮我在舞厅、慢摇吧什么的地方放点药卖，我到时候赚了钱给你提成。”着话，飞递给了大闯一根红云。

“扯几把淡，这事儿别找我。”大闯接过烟后，自己点上了。

“你看，我这跟你正事了，你，你要是赚了钱混好了，慧跟着你，不也能过上好日子吗。”飞看起来还挺为人着想的。

“别没用的，我都跟你了，那玩应，我绝对不沾。”大闯一口回绝了飞。

“你怎么想不开捏，我跟你……”

还没等飞完，大闯攥着烟头，冲飞”来，继续，看我怎么给你嘴上烫个北斗七星的！”

飞身子往后一躲，了句：“你看你真没劲，得，我不了行吧。”

正在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样子的子，头发凌乱，脸上带着血，一进来，就神色慌张地冲着里面的厕所跑了过去，随着一道关门声后，跟着就听见“嘎”一声，从里面把厕所门插上了。

“我草，这特么什么情况，把这当公共厕所了？”飞挺来气的道。

大闯没有话，只是俩眼看着门外，他知道，很快还会进来饶。

没过一分钟，就看到玻璃门外，四五个攥着镐把、钢管的十七八岁年轻跑到了门口。

“人呢，刚才还看见往这边跑了？”

“你仨去那边追，我进去看看”就见一个杀马特头型染着红毛，穿件深蓝色耐克棉服的青年，冲身边的几人喊完后，带着一个年轻朝发廊大门走过来了。

大门被推开后，那个染着红毛的青年就冲柜台后坐着的飞问道：“哎，刚看没看见有个这么高的子跑过来”着话，还用手比划着高度。

“我草，乍一看还以为尼玛雷震子来了！”大闯瞅着红毛声嘀咕了句。

飞对进来这子的态度觉得挺反感，但他明显也不想得罪他们这样的生瓜蛋子，就摇了下头“没看到。”

飞回答完后，那个红毛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直往里边瞅，另外一个子还要往里边走。

但此时，大闯话了：“我，你跟谁哎哎的啊，笤树疙瘩还有个名字了，家大人怎么教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