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宋念念没有听见，她又继续低头替左司川上药了。

左司川身上的肌肉明显绷了绷，宋念念清浅的声音传来：“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他盯着她的发顶，道：“谢谢。”

宋念念忙着替左司川上药：“既然是过命的交情了，就不用说谢谢了。”

左司川沉默了半晌，如果宋念念可以看到，就会看到他的眼眸温柔得不行：“你为什么有药。”

宋念念不在意地笑了笑：“因为习惯了，以前在梧城，天天有地痞流氓到我们家闹事，受伤常家便饭，久而久之，身上就会带药了。”

是骗左司川的。

她穿书之前的特殊职业，受伤还算好的，一不留神，性命都会丢掉。带药续命，必不可少。

左司川心口的位置隐隐抽搐了一下，他垂下眼帘，心疼道：“对不起。”

宋念念上好药，替左司川拉上校服，站直了身体：“好了。”

她问他：“你能自己走吗？虽然我替你上了药，但是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左司川看人的目光很专注，浅色的双眸直愣愣地凝视着：“能。”

他站了起来，劲瘦的身体晃了晃。

宋念念连忙扶住左司川：“不能就不要逞强。”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何必在意你的男神形象，你走不动的事，我又不会说出去。”

在宋念念看不到的地方，左司川薄刃般的嘴唇弯了弯，璨若星河。

……

到了医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激的消毒药水味道。

宋念念本能地对这种味道抗拒，厌恶，甚至是仇视。

在穿书前的世界里面，小时候，她是在医院里面送走了她的双亲，再大点，送走收养她的老奶奶，最后，还送走她的姐妹。

她眼眶微微泛红：“左司川，我走了。”

左司川听到宋念念要走了，如高山般的身躯挡住她的去路：“不要走。”念念。

等他看到她发红的眼眶，目光似有血影掠过：“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