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课的数学老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走进教室，看到一片狼藉的教室，没有显出很惊讶的样子。

他只是别有深意地望向左司川和宋念念那个方向：“好了，上课。”

左司川明晰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他沉沉地地注视着宋念念，半晌，他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笔记。”

他的手很漂亮，甚至称得上完美，指甲圆润，指节纤直修长。

宋念念没有接，她只是冷漠地扯了扯嘴角：“左少爷，你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如果是你们少爷的游戏，恕我不能奉陪。”

左司川五指收紧，骨节用力得有些发白。

他声音微沙：“没有。”

坐在两人前面的周小燕默默地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瘦瘦小小一只，带着眼眶眼镜，丢进人群中会瞬间被淹没的存在。

她悄悄地回过头，打量着宋念念，少女眉是好看的黛眉，眼是清凉的桃花眼。

宋念念一抬眸，眉间活色生香，恣意又傲然。

周小燕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连忙回过头。

宋念念玩味一笑，桃花眼底划过了一丝冰凉。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的前桌应该就是周小燕。在原书中，一个不起眼却藏得很深的人物。

……

铃铃铃

放学铃声响起，顾城的学生躁动了起来。

宋念念抓过自己的书包，随意搭在肩膀上，走出了教室。

左司川的眼眸一滞，定定地望着宋念念远去的背影。

这个时间点的顾城，人多又嘈杂。

宋念念将两个耳机塞进耳朵，双手插着兜，饶了小巷回宋家。

走到一个巷口的转角，她贴在墙边停下。

一个高大的身影跟了过来，他似乎走得有点急，唇峰上沁出了一滴汗珠。

宋念念揪着少年的衣领，用力将他往墙上一摁，膝盖骨正要朝着他两条长腿间撞去。

她抬起头，眉间的杀气立即消散，松开了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