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来往往打了几十个回合,黑衣人明显占了上风,却不着急分个输赢,似乎是想要耗尽对方力气一般。
蓟娘逐渐有些招架不住,况且打了这么久,她都没有伤过黑衣人一点,加之走廊空间狭小,能施展的地方实在有限,可在这么拖下去......
“叮!”一声清脆的响动,蓟娘心中一紧,赶忙收回手臂,刚刚她没注意,出手的时候手镯碰在花盆上,摸到镯子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命都顾不得了。”
蓟娘呼吸一滞,感觉到有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只要她敢动一下,不消片刻,这个人就会捏碎她的颈骨。
廊上烛光星闪,映着蓟娘的脸清透细嫩,大都只气血上涌,更加红润光滑,却不见有何惧色。
“想不到,白副司的功夫这么好,奴家真是好生钦佩呢。”
黑衣人闻语,眼中森冷,一只手摘下蒙面,正是白书。
蓟娘惊讶她竟如此直接,半夜孤身一人进入虹楼已是大胆,现在还自己暴露身份,绝对是查到了什么,所以才来这里探个虚实。
白书剑眉皱起,她有点不高兴,方才有一招她出错了,若是换了个武艺高强的,足以致命。这样想着,手上力气大了些,蓟娘痛哼了一声,咳嗽不停。
“抱歉,想事情,没注意还掐着你。”白书面无表情的收回手。
“咳,咳,”蓟娘暗骂了一声,也不客套了,直接问道,“不知道副司夤夜前来,所为何事?”
白书也不绕弯子,她指着花盆架子旁那扇锁着的门,道:“我来,是要打开这间屋子,这里,才是周轶死前呆过的地方。”
周围如凝固一般,只听得到灯花噼里响,蓟娘的手攥的很紧,不可否认,她现在真的很想很想杀了面前这个女人。打是打不过,但是到了这种地步,也该拼力一搏,公子虽说紫苑不能留,等这件事结束,自己悄悄把她送走就是。
这间屋子一旦被打开,周轶死亡的真相就瞒不住了。
“看来你想让我死?”白书看着蓟娘的神情变得凶狠,有点感兴趣起来,“这么看,周轶真的是被你们楼里的人杀死的。”
蓟娘一步步的走近,语气魅惑,“你难道不怀疑我?我说是我杀的,你信吗?”
白书冷哼一声,兀自站定,今日她来就是要证实自己的猜想,挡路者,不管是谁,其下场那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姐姐!”
蓟娘突然停住,白书眯起眼睛,戒备的看向走廊尽头。
就着一丝烛光,一位穿着淡紫衣裙的姑娘从黑夜中缓缓走来。
“蓟姐姐,不用为我隐瞒了,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