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王爽朗一笑后,踏着步伐离开,白书微微纳罕,这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关系这么密切,也不怕人看到说闲话。
似乎知道白书心中所想,林钰自顾自解释道:“前两年在肃州办了个要案,恰巧祁王殿下也在,那是个女犯,哪里不好跑,竟跑到了他的马车上。”想起当年的事情,不禁失笑:“我也没穿官服,祁王当我是个欺凌妇女之徒,立时便打了一架,后来弟兄们到了,将那女犯拿住,才把误会解开,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白书不自在的答应一声,这个人,她又没问,同她说这么多做什么。
“你刚刚一直在低着头想事情,难道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白书点头道:“你看看这个地方。”
林钰仔细的检查手里的蓝色粗布,另一头的断口处隐隐有一抹黑褐色的印记,糊腻腻的,还粘手的很,这是什么东西沾上的。
清华苑大门口有一队内侍托着膳盘走过去,白书瞧了瞧天色,这就到吃午饭的时辰了。
“白副司,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林钰拽起白书的袖子,狡黠一笑,“正好可以去吃饭。”
风有一瞬间的吹动,树影摇枝之间,晃碎了满地的叶子。
午时阳光铺洒的道路上,白书只觉得有些耀眼,面前的景致和人突然模糊起来,既温暖又很困倦。
好像快要睡着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袭来的寒气,猛地将她拉回,仿佛如怔松之后突然惊醒,一切戛然而止。